翌日,袁绍再度邀请陈宁与太守官邸做客,而许攸则悠闲的对陈宁说道:
“陈公子,近来可好?”
陈宁笑道:“倒不如子远悠闲,怕是和本初做戏是假,借题发挥,贪图那十万两黄金是真吧?”
许攸神情看似淡然自若。
内心惊涛骇浪。
他内心之中浮现出一道声音,告诉他如果这陈宁不能被袁绍所用,便应当尽早杀之!
否则后患无穷!!
若是此前他败与对方手中,亦能够称之为人算不如天算,时运不济,那如今这番交谈。
陈宁俨然已经显得有些不耐了。
许攸笑道:“陈兄今日也与本初一同面见了河北军士,若昔日大汉动乱,平天下者,非是本初不可。”
陈宁笑道:“的确如此,本初坐拥山河,莫要说是平定动乱了,怕是取汉室而代之亦是可行?”
“你!?”
陈宁说道:“子远兄若是现在便气急败坏,岂不是浪费了这太守官邸的一席好茶,我陈宁自觉安分守己,如今却被你们软禁在渤海郡,处处皆不能去,便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我陈宁便是任人拿捏的么?!”
铿锵一声!
三尺青锋悍然出鞘,剑意凌厉至极。
门外的一众甲士冷汗直流。
他们从未见过子远先生被人呵斥到这般失态的程度。
站在门前的逢纪亦是连忙走进厅堂,说道:
“陈兄误会了,本初任渤海自然需要立威,清缴匪盗便是其一,开垦良田,贯通河水,与民修生养息乃是正理,不让陈兄离开,正是因为害怕这周围盗匪横行流窜之故……”
陈宁笑着点了点头,瞬间没了脾气似的恢复了笑呵呵的神态,对逢纪说道:“元图兄说得极是,是在下失态了。”
而一旁的许攸则神情平静,心下决断。
他知道以逢纪,逢元图的劝告,对这位智谋惊世骇俗的陈宁而言,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片刻过后。
身影颀长,面容威严的袁绍步入太守官邸,欣喜大笑道:“陈兄!”
陈宁笑脸相迎道:“本初兄。”
“近日渤海官吏齐齐向我祝贺,称这渤海盗匪畏葸不前,迫于军势躲藏与山中不出,如今外出当真凶险,且待我将这渤海周围山贼、水匪惩治一番,便放开这城门禁锢。”
陈宁笑了起来,说道:“本初在洛阳替我抵罪,不过是城禁数日,何至于心生嫌隙?”
袁绍笑着说道:“今日我见了那南皮县令王南,此人家资巨亿,我令其携南皮士子开垦荒地,与暗中背后辱骂与我。”
陈宁笑道:“怎敢辱骂本初?当一剑弑之。”
“善!知我者,陈兄也,我便是如同你昔日在那谷门之外所行之举,将那南皮县令弑杀与郡外,抄查家产,获利颇丰,此次非是有那十万两黄金予以子远兄,便是连陈兄亦当有所收获。”
陈宁笑道:“是何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