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静没几分钟的李家又热闹了起来,张氏吃力的扶着毫无知觉的杨梅惊慌失措的道:“她这是……。”
她好想说,是不是又死了,可她不敢,她怕杨梅又像先前一样醒了过来,若是让她听到了,等她病好了,一家子都没好果子吃。
王大夫坐在石凳上拿起刚写好的药方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才慢条斯理道:“莫慌,死不了,抬进屋里让她躺着就是。”
他号完脉就知道杨梅在硬撑着,他一直在等杨梅什么时候晕倒。
没想到意志力还挺坚强的,也有几分聪明,知道等人走完了才能晕过去,若是没能挺过去,恐怕现在也不用她开药方了。
明知自个不让人待见,甚至是仇视,何必又处处与人作对呢?弄不懂,弄不懂,这人是在想什么?
若是让现在的杨梅知道王大夫的想法,一定会从床上爬起来,大声说道。
原身杨梅知道个屁,高傲自大,蛮横无理,满肚子坏水,脑回路还和正常的人不一样,会在乎别人的看法,从小就没有是非观念。
是一姐我,从原身自己带滤镜的记忆中和村民当时一个个巴不得她死的眼神里看出来的。
要不是机智如我,没有露出一点马脚,要不然早已去了奈何桥喝地府独家凉茶了。
待墨迹干了之后,把药方递给李老头道:“里面有几味药我这没有,明早让大侄子去镇上药铺去抓,先让大侄子去我家拿些药先应付一晚,免得晚上发热。脑袋的伤不可马虎,得好生养着让她切莫太激动,激动过度会加重脑袋的伤,容易出大事,到时候她可没今日这般运气。”
李老头收好药方,天一亮就让老大去镇上抓药,李老头送王大夫到门口时从怀里掏出了十文药钱和出诊钱,就让李老大点着火把送王大夫回家。
王大夫在出门口的时候,拉着李老头的递诊钱的手,在微弱火光下隐晦的笑道:“李老弟,切莫让她激动。”
收起李老头的诊钱拍了拍他的手和李老大慢慢走出李家大门。
李老头外公曾在大户人家田庄做过管事,在外公生边听不过不少大户人家弯弯道道。
现又怎会看不出来,王大夫笑容背后暗示着什么,只是……一想到杨家和小儿子,李老头生起的歹念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