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贱皮子,这字必须加粗加黑。
“何忠,清韵阁到了吗?”司徒靖问道。
“回皇上,快了,还有一刻钟,奴才这就让人去通知迎驾。”何忠抬头看了看周围回道。
妃嫔迎驾是规矩,除了提前沐浴更衣外,在圣驾到达前还要提前在门口等着迎驾,以示尊卑。
只有皇后除外,做为皇上的正妻,至少在礼法上两人是平等的。
就像皇上想去皇后处,不用翻牌子,想去就去。
翻牌子,本身就有种挑捡的意思。
这不是妻、妾的不同。
“不用了,夜里凉,婧婕妤月前才在病了一声,身子还弱,不用通知迎驾了。”司徒靖平淡的说道。
何忠一愣,低头应是。
婧婕妤之前是病了一场,但早好了,现在才说弱,不晚了点吗。
再说这夏日炎炎,即使是夜里,也不凉啊。
不过皇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红彤彤的灯笼一左一右的挂在清韵阁门前,因为没有提前通报,只有一个奴才等在门口。
“这清韵阁也太小了点。”司徒靖左右打量了一下说道。
何忠:跟凤仪宫、玉芙宫这些主宫相比,自然是小的。
“皇上万安,奴才这就去禀报主子来迎接圣驾。”
小林子跪在门口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朕自己进去。”
司徒靖摆摆手,下撵后直接进门。
苏如兰手里拿着粗细不同的三支毛笔,神情专注,并没有看到房门轻轻开启又关上。
司徒靖看着空无一人的内室有些懵,这个时候侍寝的妃子不说在床上等他,也不该不见人景啊。
不过很快左边的书房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司徒靖好奇的走过去,他倒要看看这婧婕妤在搞什么鬼,莫非是有什么惊喜?
司徒靖高兴的转过一扇屏风,正要开口,就被眼前的景像惊得张大了嘴,膛目结舌,完全失去了皇上应有的仪态。
幸好朝臣们没有看见,要知道这新皇自登基以来,一直都是成竹在胸,万事尽在撑握。
就算刺客贴脸,咱们这位初登皇位的皇帝也都是面不改色,这份气度,实在是没想到还有事能让这位这样的大惊失色。
原本飘逸的长发此时被随便一抓挽在脑后,一支毛笔插在发间固定;原本的最显小仙女气质的纱裙轻轻一转就能像花儿一样散开,此时主人大概嫌裙摆碍事,直接撩起一角扎在腰间,真露出两条洁白细长的小腿;还有那大袖,也被主人高高的挽在了肩上露出两条洁白如藕的玉臂。
司徒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妃嫔如此的——如此的不居小节。
这女人一手拿着一只画笔不说,连嘴里都还横咬着一只,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神情专注的朝一旁画架上的画着色。
原来是在画画!
就在司徒靖想是不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女人不成体统的样子时,苏如兰突然看到他,淡然的招呼道:
“皇上来了,快来看看,我的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