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事情?要我们帮他把机关打开?”小余在他一侧问道。
“嗯,他说打算把我们几个从白教授队里挖过来,当他的副手。”
杨洋接道,“你没跟他讲四象仪转了向的事?那可是大凶之兆!”
“废话!我能不说吗?”老五提高嗓门,“说了他信吗?跟呆瓜一个德行,白费他娘的唾沫。要说,你说去!”
“吵什么呢?”昆教授刚从亢奋状态恢复过来,就听见老五的大嗓门,还好他没听清楚,脑子还没恢复。听人说,昆教授当年被关在劳改营,那阵子除了成天种地,跟他为伴的只有一条狗,成天对着狗说话,渐渐地脑子也变得不清晰。总跟自己讲话的人,内心中只有他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昆教授找到回营地的白教授,把所有的经过讲了。白教授这人也跟昆教授一样,眼睛里满是得知四象仪下落的激动,试想,千年前的古人能做出如此庞大、设计复杂、结构精密的仪器,凡是科学专家,无不是为之而着迷啊。
秦皇长城万古流芳,谁不想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自己的名字?四象仪谁发现的,他白教授啊,当然还有昆教授,白教授对于此事铁定不会告知徐教授,但凡徐教授不掺合,白教授跟任何人合得来,并且合作愉快。
二位教授待在敞篷里畅谈到天明。大晚上,也不忌讳,笑得旁边林子里鸟都吓跑了,鸟兽无存,营地几个女生也睡不着。打呼噜就算了,听习惯就当催眠曲吧,这好,现在改二人合奏,谁受得了?
老五和老茂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黑着眼圈。
一晚没休息的两位教授却是印堂发亮,满面红光,带着老五一伙下宫殿去了。
送走了二位瘟神,众女生这才睡踏实,都庆幸自己没跟着去。
她们算睡着了,可苦了老茂等人,他们赶在太阳升起之前来到姬胥的宫殿,准备开始昨天未完成的工作。
不同昨日,今日从宫殿大门往里走。
说是大门,其实门扇仅留下一面,且腐朽严重,当初挖掘出来的时候,仅存的一扇门也塌了,着实让昆教授心疼。从大门正面看,冕国辉煌英姿恍如昨日,遥望宫廷,千秋基业、万载功德,金戈铁马,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今夕落寞,蓑衣盼儿归。
二位教授在队伍前方,边说边聊,诗意盎然,老茂等人困的都快睡着了,谁要拿枕头过来,趴在地上他就能打呼噜。
“几个大小伙,年纪轻轻精神差的要命,你看看,我跟昆教授年轻的时候,也没像你们这般有气无力呀,八十斤的担子扛在肩头,能在山坡上健步如飞。”白教授拍着老茂的背,把他给拍醒了,老茂一肚子火,那当然了,让我在大晚上在你们床边鬼哭狼嚎一晚上试试,保证你现在跟我一样,熊猫脸。
脸面他还装成憨态,都说老师小心眼,老茂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广场内,四象仪一动不动,可看到朱雀对面的星宿位,昨天来的五人同时愣了,怎么?昨天的星辰位变了?巨门转武曲?难道说,四象仪自己会动吗?
几人在两位教授怪异的注视下,分别跑向了中间刻有法相的四象仪前,这次连中间的四象仪也变了,刻上去的花纹倒跟昨日一般,可那枚眼球呢?眼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