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二喜老弟有什么想法?你跟咱们是一个团队的,这些也都是我的学生,不妨畅所欲言,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商量。”白教授见二喜的眼神闪躲,怕他说不清楚,故意在后面加上一句话,给他壮壮胆子。
二喜跟大伙待了一天一夜,平时除了给白教授和武班长指路以外,几乎没话,白教授还认为这个人话少,人呢也比较冷淡。
“俺...俺也木啥好说得,就是俺吧,俺记得...俺来过这里。”
众人听他这般说,精神一振,白教授问,“哦,老弟既然知道这个地方?可以带着大家走出去吗?”
二喜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好意思啊,其实俺...俺也不知道咋走。”
大家伙一听有点来气,你不知该怎么走?那你说这些个管屁用啊?这不浪费大家表情吗?白教授比较的镇定,他明白二喜不善沟通,嘴巴呢,可能比较笨,就压压手,让大家保持冷静,听二喜把话讲完。
“俺...俺虽然不知道咋出去。”二喜有白教授撑腰大着胆子说,“但上次俺...俺们村长带俺们找到个小木棚棚,上...上次也被困在这哈,然后捏,大家才找到那里的。”
“二喜老弟,你是说在这附近呐有间木房子是吗?”白教授满脸疑惑的问。
“对!俺们上次来,就在那瞎过的夜。”
众人商量一阵,要不,跟着二喜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白教授告知二喜,让他带路。二喜随后走在了队伍前方,他左瞅瞅、右瞧瞧,时而停下,将手指放嘴里嘬两口,又放在空中让风把他的手指吹干,走路的时候也是弓腰驼背,样子别提有多猥琐,大家不明就里,嘴上也不好问。
绕来绕去、七拐八弯,转眼呢日上三杆,眼看要过中午了,天气又燥又热,白教授累了,大家只好停下来休息。队伍带的干粮和水,考虑到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本来是够三天的,可在营地的时候大家伙走的匆忙,丢了一包补给,做饭的锅也扔了。现在大家只能尽量节省,水每人一壶,干粮每人三包,管够吃一天的。
当时行军干粮,面包、饼干什么的,可是稀罕物。基本上全是些,难以下咽的压缩罐头和压缩饼干,味道差,吃多了反胃,但一个饿急了的人,吃什么都香,味道谁在乎?肚子管饱就成。
吃饱喝足,休息够了,一伙人又开拔上路。
不久,转过一处山崖,在山脊上,终于发现有条不大宽的泥巴小道,曲折、盘旋而上,大家明白路,总算走对了。二喜走上泥巴路,不再嘬手指了,招呼白教授,说他那间小木屋就在前方不远的山顶上。
老茂往山上看,路是越来越窄,说不远,也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木屋的门是锁着的,二喜他们来的时候,门呐也是锁着的,得从窗户爬进去。这里打猎的猎户住过,木屋的中央有烧锅的痕迹,地上一堆木炭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