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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执念她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都快松开,别打啦!”崇光真人忙奔上前去想要将这一伙给拉开。    但在这种双方都撕红了眼的情况下,哪会有谁听他的,或是给他好脸色与好果子吃。崇光真人不是被这个刨了一爪子手背,就是被那个扯断几根胡须去,甚至是被某只白羊兽一个鼻息给震开。    最后还被自家徒儿给踢了一脚,呵斥了句滚开一边去。    但他哪里能不管呢,喘着老气的先拉开了自家徒儿。    一行三人一兽的战局,这才各自松开的退避到了安全距离。那名与姻姻互撕过头发的旺火女童哪里能咽得下这口气,见姻姻受制着,趁机跑过来呸了她一口口水。    另一名也抬臂怒指着崇光真人:“崇光,你说,这么些年以来你有疼爱过我们吗?”    崇光真人刚预备好言软语的安抚一番,奈何嘴巴又被自家徒儿给一把捂着退后了几步。    “他是我师父,自然是与我的关系要亲近些。今日是你们动手在先的,天界里不允许私下斗殴。容我先整理几日,自然会将这事禀明给老祖知道,让他老人家给我主持个公道。”    “你敢!”那名朝姻姻吐过口水的女童,望来不敢置信的眼神。    “我到底敢不敢,你们等个一两日就会明白的。”说着,姻姻抓起地面的几个包袱背起。    朝一边师傅走去,一把就将他扶着,后又气不顺的扭头朝那两个散乱着头发的臭丫头,看了一眼深带威胁的警告眼神过去:“哦,对了,记得以后对我师傅说话客气着点儿。”    崇光真人心底含着的一把老泪还没感动完呢,已被自家徒弟拉着开始朝外快速的奔走起来。    一直等走出兜率宫大门外,姻姻才松开了师傅的手,缓和了好一阵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上来之前,我以为天界的仙人们定是与凡间不同的,谁知也没个两样。害我之前,一直揣揣难安呢。”    崇光真人胆颤的替自家徒儿整理着被扯乱的发,见她不再发怒或是动手打人,略感心安了点,但也忙好言相劝:“徒儿啊,天界是不允许私斗的。以后乖乖的,切莫再与人动手了知道吗?”    姻姻扭头看了看老好人样的师傅,真的难以明白为何会教出了从渊与明渊那样的两个师兄来。    “师傅,是那俩臭丫头先动的手,不会有事的。先前我那一脚没踢着您老哪吧,以后见我打架时您最好别靠过来,我恼起来没个自控力。万一将您伤着哪儿了,从渊师兄知道了可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本是见着那杀身仇人惹了满肚子憋屈的火,经由了这一通发泄之后,倒也缓和了不少。    抬头又见天色已然不早,大觉得今天真是冰火两重天的太累心。    “师傅,我累了,咱们现在该回去您的住处整顿休憩了吧。”选仙这事,眼下并不算什么最紧要的,眼下第一紧要的事是在这天界里混着,如何能不让仇敌给认了出来。不过她现在,已与当年那孩提模样相去甚远,应该是很难再被认出的,只要改个名字再好好交代师傅一番就行了。    崇光真人见徒弟满眸的复杂与疲色,也不再说什么显现出足下飞云,携带着她朝下边飞去。    莫约盏茶功夫,他们便停落在了下边白石地界的一栋房屋前。    姻姻愣了很久,才找回了声音,“师傅,这就是您在天界的房屋?”她在御道宗睡房的门都是双开的,这栋房屋的大门居然是单开的。这可真是,让她不知说什么来表达心境的复杂了。    崇光真人面上一涩,忙别开老脸挥了一佛尘将门打开的朝里边率先走了进去。    明渊师兄明明说过上来之后,自有师傅照顾着呢。但看这情形,她忽然有很不好的预感。因为屋子实在太小,她不过是走了三两步,便站在了一个狭小天井里,面朝着两间睡房了。    崇光真人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对着徒弟做指引:“旁边那间是我的,这间是你的。月神府中选仙为期一年,头三个月是学习书籍方面的知识,主要是对开天辟地以来天界演变至今的过程有个深刻的了解。再三个月是去月神府听课见习,后三个月则是自己单独牵缘,最后一个月才是考核最终结果。所以,想要在天界站稳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有为师在,你也别有太重的负担。”    姻姻看着眼前这窄小的屋子,窄小的床榻,忽然很想掉头离去。    但想了想自己有钱,不由狠狠忍住情绪的朝里边走,忽又扭头问:“师傅,在天界里建个大点的屋子需要多少的金子,您说说看,我带了一些上来,不够的话再让我明渊师兄替我多准备点。”    “乖徒啊,你应当是哪里没弄清楚吧。一般的仙家,没有特殊任务,是无法踏出天界一步的。你在这待选仙的为期一年之内,只有独自牵缘的那三个月里被指派了任务的时候才能下去,如果平时私出或是私逃会被上头派兵抓回来治一个藐视天庭之罪关起来的,一般情节轻微的关个三五十年就放出来了。如果情节恶劣者,是会被……”崇光真人没将可怖的话说完,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姻姻抬腿进屋的脚步僵住,“那万一我实在想下去呢,有什么可行的办法吗?”    “必须有天庭高位者给你下界去的通行令牌,不过……价格很贵。”    姻姻再一次的觉得心境格外复杂,犹豫了好一阵还是将腿给迈了进去,幸好她带了不少钱上来。在一年期满之后,就可以自由的来回上下两界。如果选不上,似乎……似乎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将几个大包袱与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放在床榻后,她摸出了两封手书朝身边的师傅递给过去。    崇光真人拉出一个椅子坐下,点燃了桌面的仙灯,就着亮光的读起下界两徒弟给他的信来。    姻姻则是开始麻利的整理起自己的行李来,好一阵才弄完的盘腿坐在床榻,朝自家师傅与屋内打量了起来。这间白石所建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一个椅子如此简陋而已。    暗自叹了叹气,她这才朝师傅望定:“我从渊师兄信上说了些什么。”    “哦。”崇光真人将看信的视线抬起,“他只写了四个字。”    姻姻瘪了瘪嘴,“拿来我看看。”    崇光真人从桌面拿过那张他已经看阅过的信,朝自家徒儿递过去。    姻姻接过一看,上边只有“严加管教”四个用力很深的字迹,不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崇光真人阅完了徒弟明渊的信后,满心皆是感慨。连连叹息的落了好一阵眼泪后,才稳住情绪的问道:“这么些年,你明渊师兄与从渊师兄他们在下边的一切,都还好吧。”    姻姻有些被他眼泪惹得也心酸起来,“明渊师兄还是老样子,但从渊师兄却总是时不时的犯心病,不过也还是老样子,八大峰主也全都还好。来时一个个的让我给您带话,说他们想着您呢。”    崇光真人听了她这句,顿时忍也忍不住的,又开始别开脸的呜呜哭泣起来。    姻姻难得一回懂事的没有嘲讽,反摸出一块随身手帕朝师傅递给过去。待师傅接过去擦了好一阵时,她才忽然想起那手帕在临来时,早已经被明渊师兄的鼻涕眼泪擦了满帕子……    崇光真人哭得再也流不出眼泪之后,朝貌似已等待了他许久的徒儿望去。    “那什么,乖徒儿啊……”他,他说不出口啊,因为太丢人了。    姻姻最烦这样欲说不说的折磨人了,“您有话快说,说完了轮到我。”    崇光真人吞咽了几口口水,又是大泄了满目的伤感来:“徒儿啊,你知道这天界里花销格外的大吧。那年我寂灭凡体飞升,就这么两袖清风,连半两金子与银子都没带在身上,所以不得已问人借了点钱,直到如今都没能还得上。既然这次徒儿你是有准备上来的,不知道能不能替为师还了那账?”    “就这么点事情啊,我还以为什么。”姻姻大手一挥,她乃妖也,几十年里身上也没带过钱,所以对金钱所用之处的概念并不太深。眼下只要与性命无关的事情,在她心底都属不值一提的小事。    崇光真人忍不住大喜的站起身:“真的,徒儿你是说真的愿意替为师还账吗?”    姻姻实乃不愿与他再计较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真的真的,绝对真的没错。那么现在,该轮到我朝师傅打听一些事情了。那九耀神尊,在天界里究竟是什么身份,有多大权威?”    “乖徒,你是怎么认识九耀神尊的!”刚坐下的崇光神人又惊得站了起来。    “不、不认识。”姻姻扭脸回避了一瞬又正过来,“我就是今天在兜率宫外边看见了而已。”    “还好还好。”崇光真人又坐了下去,“乖徒啊,九耀神尊可是远古上神,居住在高于九重天阙的三十三太虚境内,是再尊贵不过的身份了,连昊天大帝在他面前都要压低了声音说话呢。你以后见了,只管远远行礼就好,切莫靠过去。”    “为什么不能靠过去?”    崇光真人挥了挥手:“说来太话长,等你在天界久了,自然会懂。”    “我现在就要知道,说。”    这小徒儿脾气还真跟从渊有点儿相似,崇光真人叹了叹气。    “据传,这九耀神尊几十年前一次晋升失败后出了点状况,偶尔会爆发一些奇怪的症状。唯有宣泄够了,才能再度恢复如常。可是,正常下来的几天里,才是他最不正常最吓人的时候。他会寻些常人视作美好的东西着手破坏掉,然后借由观望那人的痛苦,来当做自己愉悦的垫脚石。你说,这样的神尊吓不吓人,整个天界是没谁敢去招惹的。”    姻姻沉默了好一阵,才从师父这番话里抽回神,又想到了另一个要命的地方,“师傅,那九耀神尊平时里多出入兜率宫吗?”如果多出入,那她就该要仔细的避开了。    崇光真人点了点头:“多着呢,至从他几十年前那只晋升失败后,身体不知哪里好像出了点状况,以至于这些年来一直将老祖的各种大补丹药,像是喝水一样的吃着呢。”    “既然身体都出现这么大的不妥了,那他会死吗?”    “嘘!”崇光真人被徒儿这话给吓到又惊站起来,“可不能这么说的,你不想要命了!”    姻姻终是将面色缓和了下来,强行扯出了一个微笑:“师傅,您老以后不论私下里还是在外边都称呼我为徒儿就行,如果有外谁问您我叫什么名字,您一律回答叫猪猪就行,知道了吗?还有,万不可在这天界里的任何地方提及下边从渊与明渊两位师兄的名字,这点务必要好好的记住了。”    “这是为何?”崇光真人无法理解,忽然有些担忧起来。    姻姻忍住内心忐忑,为安抚这个老者,不得不将眸色再度缓和许多下来,“没什么大事啦,只是觉得以我性情,说不定会很容易招人烦,到时候若是选仙不上,弄个假名字免得人去寻仇嘛,不提师兄们名字也是未免连累他们。所以说师父,您一定要记住我给您说的这些,知道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崇光真人一时放心一时反更担忧起来,“乖徒儿啊,切莫惹事,好好的选仙就行。实在选不上,就当是上来探望了师傅一回见识了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姻姻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就直接躺倒在床了。    见状,崇光真人又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吧,这个抽屉里有本书你记得好好学。明日晚间时候,为师带你去那天阙阁见识见识。”话越说到后面越是轻微,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拉开门走掉。    姻姻再度翻身坐起,视线犹如尖刀般的朝地面白羊兽望去:“上来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白羊兽一个轻盈的跳跃,眨眼已蹲坐于床的与她对立,咧嘴笑着:“吾皇想要说什么。”    姻姻一把就掐住了牠的脖子猛摇,“说,你为什么一上了这天界就开始不说话了,想装成一只普通的山羊兽骗谁啊。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道来,我就拔光了你这身毛。都是你让我上来选这个什么鬼仙,我才又遇到了我的大敌,才会导致现在的心境槽糕透顶的想要杀羊来泄愤啊……”    “吾皇吾皇,你……先松开听我说……”    姻姻一把将牠松开,压低了声音威逼:“快说!”    白羊兽清了清喉咙,“我在上边也有仇人。”    姻姻连忙缩退开了一些距离,“可会连累我?”    “哈哈哈……吾皇,你是不是也太……”牠斟酌着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才正确,却不料牠的主人忽然又接近过来,“原来你也有仇人才会想要掩藏,跟我一样的同病相怜。但咱们说好了,仇人如果太强大的不是对手,切记不可冲动的替咱们自身与我师兄们招来什么祸患。如是你不听劝的冲动行事,我肯定在你的仇敌没灭了你之前,将你做成烤全羊的送到他面前去,你知道了吗,知道了吗?”    白羊兽被掐住脖子猛摇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了几个唔声,便任由了她来发泄。    等彻底发泄了心中不满,姻姻一脚将牠朝地面踢了下去,从袖袋深处摸了两只小麻雀出来。眸中,总算退却了一切繁复的露出了轻快笑容来。    “真是辛苦你们了,忍到现在居然没发出半点的声音来。屋子比较小,明天再放你们出外在这天界里飞个痛快。”说着,分别揉了揉它们的小脑袋之后,便将手掌往上轻轻一抛。    两只小麻雀委顿了一番,终于发出了唧唧喳喳的细微声音飞了起来。    但也不过几圈之后,便停留在了姻姻抬高的指背上欢悦的说着什么。    树与鸟是种奇特的存在,就算是不同的类别,也能听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据说天界灵气极其适合修炼的,你们要勤奋修炼哦。”    “叽叽……叽叽……”    “哈,你们说要去听天界八卦来讲与我听啊。好啊,我最是喜欢听你们讲故事了。”    “你居然将这两只也带上来了吗?”白羊兽嘀咕着表示不满,“你就不问问我的仇人是谁。”    “我忘记了谁也不能忘了我的唧唧喳喳们,不是有那句老话吗,一人升天鸡犬得道。问你的仇人,为什么要问,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再者,能演变成仇的,自然有过一番血雨腥风了,我还嫌我的仇不够大的吗,还要连你的也听了。算了,你也学我一样的放弃仇恨吧。”说着,呼出一口气的躺了下来,却细心的将两只麻雀放在了耳边。听着它们细微的叫声,睡入了一场疲惫的深沉里……    ……等再醒来时,已不知时辰流转多少。姻姻身体的疲乏已经散去,便起了身,从一众行李中翻找出来一个红色斜肩挎袋,将里边放了些金叶子,又拉开床榻对面的一个抽屉。    将里边一本上书“仙界史”的书籍,装入了袋里整了整理面容与衣着就拉开了门。    床榻边的白羊兽打了个哈欠的自然跟随而上,两只麻雀也立即飞在她身侧盘旋不离。    外边天色居然已是大黑,但高空上的漫天星辰已挂满了苍穹,真的比凡间时看上去要美上太多。就在姻姻几乎沉溺在这夜色美景中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一月袍老者。    “哦,乖徒,你终于起了。”    “师傅。”姻姻应了声,“不是说带我去那天阙阁见识一下的吗?”    崇光真人忙点了点头,“那什么,钱带够了吗?”    “应该带够了吧。”    “天阙阁比天上街市的那些酒楼可要贵,多带点吧。”    姻姻点了点头,转身回房,将昨夜收拾的那大袋金子全都拿了出来。等走到门口时,一股脑全都交给到了师傅的手中,“不是说要还账的吗,我没花过钱,也不知道怎么花,师傅拿着吧。”    崇光真人的手都在颤抖,忙哽咽着点头应是的接过去,跟着便率先走了出门。    姻姻自然也跟了上去,她没想到过,夜晚的天界里,居然比白天要来得更热闹非凡。高空的飞行云与坐骑,接二连三的从身边经过。引得她也有那么些,忍不住的小小亢奋起来。    就此耗时了一番光景,姻姻便跟着师傅来到了一处上空。只俯下一眼,便震惊得哑然了。    下边,有人群涌动的热闹街市。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建筑并非是白石色,而是棕褐色,与人间的一般模样,只是街道比起人间来得更要宽敞出数倍。    整个街市呈“十”字形布开,那处处燃亮着的温暖灯笼,延绵出了好长好长去。    环绕着街市的是一条条的无尽头天河,河中水光静静,倒映着苍穹的闪耀星辰。    忽地,有轻纱貌美的仙女驾船经过,撑杆搅得水破,折射出摇曳的星光点点……    “乖徒,乖徒……”    袖口被谁扯了一下,姻姻这才震惊里傻傻的回过神。    “你朝后看。”    姻姻依言调转身体朝后,眼前只是一片暗色的虚空而已。    只是这片虚空的远远四围,已聚集着不少驾云骑兽的仙人们了。其中有些,已耐不住的早就聊开。一瞬短暂而已,四面皆是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却不会让她感觉到有任何的嘈杂之气。    其中甚至有仙人朝她望了过来,眼波异常兴奋的朝她一边的师傅搭话。    “崇光真人,听说你徒儿上来了,莫非身边这位红衣小娘子就是?”    崇光真人也立即笑颜相对的回道:“是啊是啊,待选月神府上小小姻缘树一职而已。”    又有另一仙人也靠拢过来,“崇光,你我交情可非同一般,你要先紧着我啊。”    崇光真人生怕出了乱子,也忙点头应是:“这是自然的,这是自然的。”    姻姻看了眼前一团虚无好一阵,也没看出朵花儿来,不由气闷的扭头问:“师傅,您老到底让我看什么啊,这么多仙人围着莫不是唯独我一个看不出个究……究……”    余下的话姻姻再也说不出口了,因为这次,她是真的找不出任何描述之句,可来述说眼前出现的这座庞大且艳光夺目的楼阁。这座庞大楼阁至虚空中忽然显现,以红木建成。    高高的阶梯而上,仰望一眼,那何其宽大的门楣上方悬挂有匾,上书天阙阁三个漆金大字。    里边灯光辉煌,已有美艳仙女翩翩起舞,已有仙庭乐师们奏起了仿佛可扣动灵魂的绝妙乐章。    姻姻已陷入呆傻,不知自己是如何被师傅带着,随着一众仙人涌入了里边还在一处入座的。    其实她应当是个羞涩的妖吧,总感觉自己似乎抹不开面子,与前来朝师傅搭话的那些仙人们嬉笑或是交谈。一阵之后,甚至起了逃意。因为这些前来搭话的仙人们,都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姻姻小声的朝师傅说了句身体不适,便骑着白羊兽不管不顾的飞了出门。    只是在离去前的一刹那,她异常灵敏的耳朵,不知为何的,居然能在这仙乐声声中,听到了一阵低沉的抚琴声。她还记得某年一只极恶的狐说过,如是她想听,便会随时都抚给她听的。    或许是一瞬难忍怀念吧,姻姻揪扯住坐下白羊兽,驱使牠隔着栏杆露台,朝上寻了过去。    却不想直至寻到了顶层,又兜兜转转了方位,才确认了琴声的来源。隔着雕花的镂空窗户,她小心翼翼的掩藏住气息与动作,静静地聆听那琴声。后因实在忍不住,歪头好奇了那么一眼。    ……只可惜这一眼,仿佛将她带至了冰寒的深渊里,大大窒息起来。燃香缥缈富丽堂皇的屋内,背对着她坐着的那谁,着身黑色锦袍,有头齐腰的银发,发顶还竖立着一双绒耳。    不会这么凑巧的是不是,或许天界里银发兽耳者很多也不定。    “九耀,这次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再赴你的约了……”    只此一声,便打破了姻姻心底的各种抵抗。    她认出了坐在银发男人对面的那个女人,很多年前的某个雪夜,她有见过她。    “阿离,你已经多次说着赴我最后一约了,毕方就真的这么好。都一千多年了,难道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看看我。或许我们,才该是一对的。”说着,没离弦的手指又开始拨动起来。    “铮”的一声,琴弦忽然断裂,是因有谁激射过去一片金叶。    “是谁敢扰本尊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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