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神、煞神......
等两夫妇退出去,堂上恢复了原有的安静。谢辄垂下头低声笑开,极有兴致地转动着茶盏。
笺笺,几日后的大婚,你可是同我一般高兴?
应该是不会的,你都不记得我了......
他沉沉地低笑,忽而带着几分自嘲。
另一边,秦笺满大街逛着找谋生的法子。
城中甚是繁华,街头巷尾招工的铺子不少,不过都是诸如铁匠铺打铁、码头运货的苦力活。秦笺迟疑了一会儿,倒不是不能做,只是这般来钱也太慢了。
她自嘲地嗤笑,若是让诸神之域那群老骨头知道,她有朝一日会缺钱缺到要靠打铁为生,怕不是睡梦中都要笑出声。
“秦大?”
她想得出神,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声是在唤自己,直到那人调笑着靠近,还习惯性地把长臂往她肩上一搭。
耳边传来杀猪般的嚎叫:“疼疼疼!骨头要断了!”
秦笺松开钳住她胳膊的手,那人哎呦哎呦地直叫唤,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我说秦大,你什么时候这么练得一身气力,差点儿就折你手上。”语气有些怨怼,抚着肩胛骨揉了揉,待疼痛舒缓才抬头看她。这一看,更是了不得,她拉住秦笺的衣袖不让她走脱,直愣愣道:“你这几日不见怎么越发俊了,小脸细嫩的,要不是这身衣服我都不敢认。”活像变了个人儿似的,看向她的时候还有一种距离感,莫名的不容亵渎。
这句话她心里念了念囫囵地又吞下去,因为潜意识告诉她这就是秦大——她结交十数年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