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中，脑子里回荡着这么一句话，刘若妍的眼泪止不住，除了害怕与掌心的疼之外，她还感觉到头皮上，男人下手的力道越发狠辣——

这一刻，她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是不是要把她的头发连带头皮全部拽下来？

“长得看起来似乎挺好，可，一个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从不会说毫无根据的话。”

池非昀一手拽着女人的头发，从桌上拿过那瓶97拉菲，他盯着那瓶红酒，幽幽说了一句后，便倾斜了酒瓶。

红色液体缓缓倒下，没入她的头皮、流进她的口鼻，一时之间，竟难以呼吸。

刘若妍哆嗦着唇，这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在这里，被折磨致死了。

好在，再多的酒也总有倒完的时候，当呼吸好不容易比较通畅时，耳畔响起男人温柔的声音：“你，这么丑，又这么蠢，你父亲知道么？”

“我……我父亲知道的，他知道！”刘若妍几乎语无伦次：“我太丑，太蠢，他知道，父亲一定知道，池先生，求求您，放过我家……”

“再让我听见你散播不实谣言，我让你拿刘家……陪葬！”

一句警告，不带丝毫戾气，却不会让人怀疑他的话中真实，尤其，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在心底，却砸出深坑，坑里是一望不见底的恐惧。

“滚！”

池非昀的黑眸里不掩饰嫌恶，用力甩开她时，刘若妍的额头撞在玻璃桌角，破了皮，流了血，血色沾了她半边脸。

不过，这时候，她已经无暇顾及了，听到池非昀的话，她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握着鲜血淋漓的右手，跑出包厢。

出来那一刻，刘若妍没有怨恨，只有劫后重生，大难不死的后悔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