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讲台上被固定住不能拆卸的讲桌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头顶的吊灯都已经倾泻了下来,风扇这些更是掉在了地上。
林墨用手电筒照了照,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原本以为像这种教室,应该会有一个给学生放杂物的柜子,说不定还能遇到“分尸女孩”的左手。
径直穿过这间教室后,他刚打算拉开下一间的门,这时,在走廊右边的尽头,再次出现了那名小女孩。
“拍皮球,拍皮球,拍的是谁的人头;踢足球,踢足球,跟我一起数到九。”
祂继续用清澈的嗓音唱着这个童谣,而在这种地方,越是清脆纯洁,越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叔叔带你离开好不好?”
林墨一边说着话,一边缓步靠近祂,但同样走到右侧第一间教室的时候,祂的身影又再次消失,只剩下皮球一下一下的弹跳,最后滚向了林墨。
而那红色的皮球竟然也有些淡了,原本偏黑色的皮球此时已经变成了纯红,最可怕的是球上画的笑脸变得更加生动。
虽然同样是用简笔画勾勒出来的,但是却无比传神,那张大笑着的脸一方面让人感觉瘆得慌,一方面却给林墨一丝熟悉的感觉。
皮球还是没到林墨脚底就消失了,不过这次还没等他转身,后方再次传来了童谣的声音。
而他这次没有轻举妄动,仅仅盯着那个女孩,在童谣唱了三遍后,皮球再次滚动,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上面清晰的刻画着一个人脸——正是林墨的样子!
如果说刚刚只像是小孩涂鸦,那这最起码出自一名美术生之手,上面的五官清晰,让人一眼就能知道是谁。
“靠因果杀人的怪谈啊……”林墨轻声念叨,而这句话并没有被摄影机记录下来。
虽然怪谈的分类是靠有无实体和存不存在于意识中来区分的,但有一种却极其特殊,祂们既可以用上述分类规则来确定,也可以通过另一套方式来区分。
比如,能否触及因果。
一些尘埃浓度低的怪谈或许没有强力的能力,甚至其本身跟常人无异,很容易杀掉。
但祂们却拥有一种影响因果的力量,比如完成什么仪式、做什么事就会直接死亡,根本无视人是谁,纵使是能对付一万浓度以上怪谈的大佬,如果同样没有触及因果的能力,照死不误。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所以才说,思潮尘埃的浓度并不代表怪谈是否强力,只能作为一个粗浅的判断,如果对面刚好有克制除灵师能力的怪谈,或是遇到因果类,那就算只有几百浓度,依旧能让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此时,不仅林墨感觉到有些棘手,弹幕上也各种飘红,觉得这个场景真的是诡异过头了。
不过内行看门道,即使星野瞳很害怕,但毕竟做了这么多次直播,要准备什么还是一清二楚的,这个小女孩真实无比,应该不是投影之类,而她消失的方式却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