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情报使,东莱与哈曼国战事如何?”
“启禀皇上,两国交战于昨晚子时结束。哈曼国落败,近两万人被俘,黎国与哈曼国国界到西姆河以西地区由东来国占领。”
“近几十年来,东部战事从未平息。东莱国野心勃勃,如今已统领东部地区,我黎国即将面临重大危机。现为抵抗东莱挑起战争,朕决定拿出国库中的一半来组建一支抗东军。”
“启禀陛下,臣以为,东莱虽侵略不休,却也不敢冒犯黎国,黎国从前便未干预东部国家的斗争,如今即使东莱统一,但其实力薄弱,不足为惧。”礼部侍郎道。
“启禀陛下,朝廷尚未得到东莱有意与黎国开战的消息,不知您可是听得什么谣言?”北部封疆官道。
“东莱没有动作难道我们就不该防备?况且你们哪来的勇气瞧不起东莱?东莱现在拥有的紫玉虎符可以用死人战斗,实力可与镇北军抗衡。保不齐哪天就打进来了,到时候你们谁能站出来?兵部侍郎,你行吗?”江奕有些怒意,满朝文武从来没有见过江奕用过如此强硬的语气。
“这……黎国不是向来不相信东莱的妖术?”朝中大臣皆如此,认为东莱的传闻不实。
“既然没有亲眼见过,就不可断定实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还有谁有疑问?”
下面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疑问也不敢再说出来。
“兵部尚书,照朕的旨意,即日开工!还有,户部尚书,工作每完成一步,就把国库出入账单拿给朕看。”
“臣,遵旨。”
江奕看了看薛子卿,薛子卿以众人察觉不到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
“监察御史,近来可有奏事?”
地方监察御史有时由于赶不到早朝,工作汇报常被送入京城,由皇帝直接审理或交于督察员代报。
今日由李尚代报,“启禀陛下,良州知府张时客涉嫌贪污受贿案,据知情人曝,张时客曾与黑商来往,受过不少贿赂。设置一系列苛捐杂税,冒名集款。现已拘留,准备进一步审讯。”
薛子卿心中一颤,张时客出事,长姐必受牵连。
“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了?查出此事的人是谁?”江奕似乎很高兴。
“回陛下,是您刚提拔不久的监察御史宫泽尘。”李尚答道。
“朕记起来了,是宫家的第三子。命令下去,继续彻查此事,这样的事越多越好!”
“是。”
早朝过后,两人回到都察院,李尚看薛子卿时常有些走神,便询问情况。
薛子卿多多少少有些戒备,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敷衍了一句“没事”,李尚便没再多问。
张家与薛家算是远房亲戚,张家能出一个知府也是占了点薛家的光。
薛子卿看,朝廷之内似乎极少有人知道长姐嫁给了张时客,可见当年长姐为了抵债无声无息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必是受尽了委屈,连风光的过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