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叫王……”容初然语结的看向宋月,宋月连忙道,“王正堂,枫州舟主的那个王家。”
妈妈恍然大悟,笑道:“姑娘说的是那个王家呀,倒是在这,连着几天每日都来,包下一间好厢房与我们这的花魁……”不言而喻。
面纱下,宋月与苓烟的脸都是一羞涩,但原因不同,一个是暗自脑补画面而羞涩,一个仅仅只是听就为羞涩。
“少说这些,”容初然蹙眉道,“直接把他给我请来就是。”
那妈妈的笑容突然凝固,道:“……这……这不太好……”见到容初然凌厉的眼神,妈妈赶快屁颠屁颠跑去叫人了,毕竟昭州没几个人得罪得起容大将军。
没过多久,妈妈便把王正堂忽悠着来了。
王正堂见一屋子都是不认识的,有两个女子竟还带着面纱,顿时心虚的转头就要离开,可还没迈开步子,便被妈妈身边的两小厮一左一右钳制住了。
容初然悠然的一边倒酒,一边道:“我身边的这位小姐有事找你,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说是见谅,但语气里全是趾高气扬。
说罢,便将倒好酒的酒杯递了过去,王正堂恻恻接下,而后朝宋月看去。
“昨日申时你在哪?”宋月道。
这审问的语气连带着这敏感的时间,令王正堂瞬间不安起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
“好好说话,王老板毕竟是体面人。”容初然阴鸷的眼神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截然不同,虽然都是微笑,但此时却令人汗毛竖立。
王正堂心怯道:“我……我昨日去点货……”
“点货?”宋月打断道,“你的伙计可跟我说你连着几日都没去码头,没去码头怎么点货?”
包厢内一片静默。
良久后,才听王正堂脸色不自然道:“我昨日在这雪月勾栏陪莫娘。”
“王老板在这陪女子缠缠绵绵,好是风流快活,”宋月嘴角讥讽一扯,厉声道,“那你可知道我姐姐昨日差点见阎王了吗!”
包厢内彻底安静下来,妈妈连忙退了出去,只剩容初然脸皮厚的继续听着。
王正堂眼神左右一晃,心虚道:“我不认识你姐姐,你姐姐见阎王关我何事?”
“我若是去报官,这件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只可惜宋侯府是好面子的,去了也只会官官相护压下来,还不了我姐姐公道。”
沉默片刻,又道:“我找了你,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就算我错了也得要个人给我姐姐和我姐姐的孩子陪葬。”
王正堂瞥了一眼容初然,又看着宋月道:“我可是王家之子,你可知我父亲是枫州舟主!你让我陪葬就陪葬,你当你是谁!”
宋月毫无畏色,道:“我既然说了让你陪葬,那我就有那个本事,就算是枫州舟主来了也得给我吃哑巴亏。你死了,对谁都是好,尤其是宋侯府,他们巴不得你死。”
“你胡说,那可是我姐……”
一顿怒吼,王正堂才后知后觉说错了话,霎时埋下头来,不再吱声。
宋月心里轻哼,果然跟书中一样草包,经不起激,随便说些话就能瞬间露出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