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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小院,五个人

我是张茂,这本书的作者,眼下是“山水别院”这个民宿的主人。

这本题为《山水别院情理史的书,是我在经营了山水别院近两年之后才勉强完成的。在书的第四章,写了我从一个中学语文老师,变身为一个民宿主人,这之间最重要的心理历程。

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它是诸多烦恼的来源。可是一旦下定了决心,它就不再具有左右你的能力了。当你真的不管不顾着单枪匹马地冲过去的时候,与之相关的一切也都不再具备伤害你的能力了。你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发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几乎脱胎换骨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这段话,用来描述我的这次转行,再合适不过了。

但我不打算细说我的创业的经过,因为它至少是与这本书的主题不相关的。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写到了别的相关的内容,再告诉你们也不迟。

这本书的书名叫作《山水别院情理史,是我再三考虑的结果。我当然也担心“情理史”这样的字眼不能很好地吸引读者,甚至有可能让人望而却步。但我又觉得再没有比它更合适的书名了。至于为什么,接下来我会解释给你们听。

从教师变成一个民宿主人,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教师这个职业我虽然谈不上有多热爱,终归是不讨厌的。使我急于从中逃离的是前妻的背叛但即便是逃离,也不是逃离职业,而是逃离原有的生活轨迹,而这逃离的结果就是我来到了山水别院那时,它还没有“山水别院”这个名字,至于这名字的由来,容我后面再详述。但为了叙述方便,不论它的命名前与后,提到它时我都一概只用这个名字。在这里我找到了我爸爸生前的日记,从中得知了有一位舞蹈老师可能作为“红颜知己”存在于他的后半生里。

找到毋老师时,她已经卧床不起了。她交给了我一沓厚厚的手稿,是她的自传,正是本书的第五章,除了做了些校对以外,几乎一字不改就连其中一些明显的年代错误,也只是以注的形式标明了。在毋老师生前最后的日子里,我又去看望了她很多次,听她讲述了一些她的自传里没有提到的故事。那时,她总是惦记着山水别院,说它这也好那也好。

她把由她保管的那把钥匙交还给我了,还问我有没有想过把那里改成一家民宿。就是这句话,使我意识到还有这样的可能性。我当然也知道创业的艰难,明白凡事都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做好的。我虽然谈不上有多喜欢我的教职,但它确实是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未来也有养老的依靠。

考虑了很多,没能立刻下定决心做这件事情,往后又上了一个学期的课,就算是忙碌地备课和批改试卷的时候,心思也不免飘到那遥远的山村小院里去。为了这一点,我回去得很频繁,终于一点点地将这小院和房子里的一切慢慢收拾出来了。

在毋老师预感到大限将至时,我设法满足了她再来一次山水别院的愿望。就是那次,我见到了她提到了很多次的优秀的侄子。他是个高挑瘦削的中年男人,长相清秀,很有学者风范,说话做事都让我觉得很舒服,说是“如沐春风”也不过分,他的名字叫毋畏。再往后,山水别院正是作为一个民宿开始运营时,他帮了我不少忙,也很经常地来照顾我的生意。

因为毋畏,我认识了牛小玫,她是那种乍看就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而且举止动作都很优雅,谈吐也颇有远见卓识。她整个人是那种不温不火的,说得不多,笑容也是浅浅的,似乎有天生的疏离感,但又有着莫名其妙的引力场。她似乎偏爱素色的衣服,身上穿着的总是黑白灰,这在她身上又显出无限的高级感出来。

初次见面,我就觉得毋畏和牛小玫是一对天作之合,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等到和他们交谈后慢慢熟悉了,才发现他们竟然都不是彼此的“原配”。关于牛小玫的故事,是她在养病期间久住山水别院时慢慢口述给我的,那时她已经为疾病摧残得逐渐行销骨瘦了。她说话的音量很低,但比以往任何一个时间都更愿意说话,累得气喘吁吁也在所不辞。

在交谈中,我透露了毋老师的手稿和我爸爸的日记的存在,她倒没有要求阅读。她那时视力已经不大好了,也常常感到疲惫。时常膝上放着一本书坐在花荫下的躺椅上,一上午也读不完一页。

把大家的故事串起来变成一本书的想法是牛小玫提出来的,我还记得那天她的脸色因为兴奋不已泛起了少有的红晕,连无声无息坐在一边的毋畏也面有喜色。他们都觉得我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我曾经是中学语文老师嘛。不过,说实话,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写过这么长的东西呢。

山水别院的客人很少,大多数都是回头客和他们带来的关系亲密的人,所以我有许多的空闲时间。因为有了许多空闲时间,我的阅读量也大幅提高了,渐渐产生了“写长篇也不过如此嘛”这种不自量力的想法往后真的动笔开始写了,自然明白了任务的艰巨,数度产生了放弃的想法,好在虽拖延良久终于完成了。因为这些,我答应了。

再往后,就是收集故事的过程,毫无疑问是从对我家历史最熟悉甚至比我还熟悉得多的毛伯伯开始的,谈了许多,我也从家里找出了许多东西来佐证或者矫正他的说法。

另一条线路,我想该找找当时在葫芦村开设超市的那位实业家毛大富考虑到年龄,觉得他很可能已经过世了,但还是想找找看,经过对超市系统的人员的走访,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女儿花姐毛心爱,她已经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太了。

我找到花姐称呼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为“花姐”,确实有点怪怪的。但她执意如此,因为这是她尚在闺中时的名字,是她少女时代的最后印记了时,她已经第二次成了寡妇,再婚的丈夫又先她而去,而他们在第二段婚姻里面并没有留下孩子。她的唯一的女儿,黄圆圆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这一切,都使得花姐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寡老人。在我去拜访她,听她讲故事的时候,倒是碰上了两次居委会的人来看她,可见她还算得到了不错的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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