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黎有要事汇报,便又去了柳府。
听闻柳集生病,便匆匆前去寝殿。
“没事吧。”他刚到他床边,便问。
“你找我何事。”柳集摇了摇头便问道。
“你记不记得上次那个愿意为杜寤罪行提供口供的男子。”
“嗯,不是在你那看守吗?”
“是,一直都好好的,刚刚却突然自裁了。”
柳集叹了口气。
陈黎也是。
“愈来愈麻烦了。”他很是烦闷。
陈黎安慰他:“都是我的责任,我过会便去陛下那领罚。”
“不必,我有事拜托你。”
“何事?”
“帮我,去看看她。”他从那床被里拿出一封信,给了陈黎。
......
洛阳的天今日本是极好的,却在傍晚又下起了雨。
那木屋屋顶的草被前日大风吹的落地了许多,她和观儿都无法上那屋顶,便只能任由现在的雨从屋顶往屋内落。
“夫人,这边也漏水了!”
“那客厅还有一木盆,去拿着接吧!”
“夫人,要不我请那集市里的木匠莱修下房顶吧!”
“好!你去吧!”那雨声渐大而猛烈,她们相隔不过几米却要喊着说话。
观儿打着伞匆匆离去,留下林洛阳一人在屋内。
她坐在床边,却突然觉得头顶一阵凉意,一看竟内屋也漏水,便匆忙起身,将那床用力的移开了些,找来一柳集的雨靴便用它接起了水。
风拍打着那门窗哐当哐当的响,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像是在被冷水泡着般冰凉。
门突然被风吹开,雨便又撒了进来,她起身,缓慢的摸索到那门边,那长了苔藓的门框让她害怕,便只得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推。
一不小心她便滑倒在地。
随之而来的一阵疼痛。
但好在是背部朝地,肚子并没有摔到,只是那腰一时竟无法缓解,她起不来,雨便迎面朝她刮来,她的脸被冷风和冷雨吹的一阵一阵的疼。
身上也开始发抖。
她努力起身,望着门口漆黑的一片,有些想要哭。
“柳集,你何时回来啊。”
她像个孩子坐在地上哭一般。
用尽全力,她才站起来。
扶着到了那床边,她才松了口气。
毕竟身子骨弱,没一会她便觉着头痛欲裂。
只得躺在那床塌上环抱着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昏昏沉沉,几乎没有力气起身。
然后便听见开门声,她其实是有些慌乱的,毕竟不知道是不是观儿。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到了她床边。
“小洛,我是陈黎。”
她听到这句话,便睁开眼转过身,猛的一下就哭了。
陈黎见他哭,有些不知所措,便把她抱在怀里。
“你...你怎么来了...柳集呢....”
她一副哭腔,还不忘问柳集。
“他....事实在太多了,这不,要我来看看你。”
他突然感受到她发烫的额头。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还有孕在身,怎么能生病?观儿呢?”
“她,她去找木匠来修屋顶了....”
陈黎这才注意到昏暗的木屋里全是滴滴答答的落水和大大小小的盆。
“辛苦你了。”他想到许周儿此时正在纠缠柳集,而她却在此地受如此委屈,便不由的心疼起来。
“我带你去找大夫吧!”
“下雨了....”
“我驾马车送你!”
他将林洛阳背起来,林洛阳的腰很是疼,便也背了许久。
陈黎让侍从驾着马车一路走,想快又只能慢,因为她有孕在身颠簸不起。
林洛阳在那马车内几乎欲倾倒。
她开始发起高烧了,烧得她神智不清了起来。
陈黎只得搂着她,怕她摔倒在地。
过了许久才到那集市,他背着他入了一家刚欲打烊的药铺找来了一个郎中。
“大夫,替她瞧瞧吧她有孕在身又好像发了高烧。”
“有孕在身啊!我来瞧瞧。”
“果然啊。”
那郎中皱着眉头,对陈黎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一切正常,只是这大人得受些苦头了。”
“大夫这是何意?”陈黎略显紧张。
“胎儿不过二月余,大人又高烧不止,本该用药,可为了不伤害胎儿只得用些温和对草药配方,但效果奇慢,夫人还需高烧几日,怕啥身体吃不消啊。”
“那大夫,没有别的办法吗?”陈黎不想让林洛阳吃那么多的苦。
“没有了。我去帮她开方。”
“那谢大夫。”
“....”
林洛阳在陈黎的怀里睡了去,回了家也是一直昏睡。
观儿早回了屋,没看见林洛阳便到处寻,未果然后坐在门口哭。
见到陈黎抱着林洛阳回来,她也是松了口气。
大凡跟在陈黎后头,望见了观儿,眼睛的发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