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子从茶楼出来之后,大摇大摆的走在集市上逛了许久,这才进了一间酒楼,点了几道酒菜,自己个吃了起来。
而暗地里跟着他许久的顾轻鸿并未发现什么端倪,这才折身往烟柳巷的方位走去。
见人走了,布衣男子将手中的鸭腿仍回盘子里,抬手一抹嘴,便起身朝着酒楼的后门走去。
后门处一名手持佩剑的年轻男子等候多时。
布衣男子上前,拱手抱拳,沉声说道:“属下已按吩咐将话如数说给那位公子听了,瞧那公子的反应,应当是在查那件事不假。”
持剑的年轻男子闻言,一双眉拧了起来,“知道了,退下吧。”
“是!”布衣男子收回双手,扫了一眼四周,这才折身回了酒楼,抓起盘子里的鸭腿,大口吃了起来。
方才的一切仿若从未发生一般。
持剑的年轻男子在布衣男子走后也入了酒楼,却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里的香炉中燃着香料,袅袅青烟升起,香气四溢。
持剑的年轻男子目不斜视,恭恭敬敬的走到那雕花屏风前,沉声说道:“如世子所料,那位公子确是因玉临关外一事而来。”
只见那雕花屏风后人影晃动,走出一个玄色身影。
此人正是忠毅候府的世子容景。
一身玄衣的容景走到雕花屏风前坐下,伸出白净修长的双手摸索着桌子上的茶具,摸起起紫砂茶壶,又摸着一个紫砂茶杯,往茶杯里头倒着刚泡好的茶水。
持剑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并未上前,握剑的手却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下颚也紧紧的绷着。
容景感受着他周身传来的寒意,放下手中的紫砂茶壶,清冽的嗓音缓缓道:“凌白,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容景口中的凌白正是那手持佩剑的年轻男子。
凌白抬眼瞧着容景敷眼的黑绫,一双眸子里的神色如同淬了寒冰一般,五指收拢紧紧的握住剑柄,寒声说道:“世子顾念亲情,可二公子毒害公子的时候可有心慈手软。”
一想起自家世子的双眼是被二公子毒害的,凌白恨不得立刻提着长剑,一刀宰了二公子。
他也确实这么做过,只是被容景给拦了下来。
“不急。”容景饮了一口茶水,微微蹙起了眉头,这茶水的味道比起忠毅侯府的,果然差得多。
他有些厌弃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手理了理袖裾,不紧不慢的说道:“新仇旧恨,本世子总得慢慢跟他细算才是。”
......
顾轻鸿以往只听说过,这世间男子多半是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
以往她不懂得这其中道理,直到被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围了起来,且还被拉来扯去的,她才真正恍然大悟。
“公子,来嘛,到里面坐坐嘛,奴家给您唱首曲。”
“是啊公子,奴家还会松骨,奴家给公子松松骨可好。”
“公子别害羞,到了咱们烟柳巷,公子只管‘随心所欲’”
顾轻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些女子动手动脚的,辛亏她将胸口裹的严严实实,硬如石块一般,否则哪经的起这般折腾。
她们一个劲的往上凑,只差没将脸贴在顾轻鸿的身上。
顾轻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的连连后退,那些个跟没长骨头似的女子们,扭着腰又缠了上来,甩都甩不掉。
也不知是谁,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顾轻鸿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瞪着一双眼望着那些个女子,气的舌头都捋不直,“你……你……你们……”
真是……欺人太甚了!
老虎不发威,拿她当纸糊的吗?
“住手!”顾轻鸿大喝一声,僵直着背脊,身后冒了一层冷汗。
那些个女子被吼的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了。
吁……
顾轻鸿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想抬脚离开,只见一名女子将手中的丝帕朝她脸上一甩,娇滴滴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幽怨,“公子可吓坏奴家了,奴家的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呢,不信公子你摸摸。”
顾轻鸿只觉得一股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呛的她呼吸一窒,便被那女子捉住手。
顾轻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