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亏得前阵子那周末还在苑主胡说,说是你是因为当初宣扬她借由周少爷的举荐进画苑,你想去当她的画辑被拒,从而心生怨念,才故意针对她的呢!我看接下来那些人还能说些什么。”
“那些人懂个什么。”她收回自己那毫无温度的双手,“好了,咱们开始切磋画技吧,阿茹,这可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把握好,你日后就有的是机会。”
我装模做样地点点头,随后一一为她们铺纸、磨墨,做些准备工作。
“哎呀,不好意思啊阿茹,我不小心把墨水泼翻到你身上了。”
“没事。”你个不小心真是不小心,看着我去就不小心了。
“阿茹,去沏壶茶,再拿些糕点来。”她们刚欲动笔,林文文便就吩咐我道。
“好。”
“阿茹,去把我前两天画的画拿出来晾晒一下,受潮了可不好。”
桌上有四卷画,看墨迹的风干程度也是不止两天了吧!
当我把这些抱出去的时候,那边就开始大谈阔论:“文文,你现在都是白珞级画师了,还这么勤奋的吗?两天内就画了这么多。”
“对啊,不像我,现在是三天里画一幅都觉得费劲。”
我一边小心晾晒着这些画,一边顺势地看了看,原谅我眼拙,我在努力搜寻这幅画中的特色,愣是从头看到尾,眼睛都快扒瞎了。
“阿茹,没有墨料了,帮我去伯虎斋买些来。”我刚静下一会儿她就开始嚷嚷我了,要把我支一边儿去,还慷慨地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记住,我只用伯虎斋的陈年墨的。”
“嗯。”我应道,转身就离开了,就生怕我学到了你们的什么武功秘籍的吗?先生都教不会我,还能指望你们那两下子让我开窍的吗?
我回来的时候,这场画艺切磋已经结束了。
“太阳来了,把画都收一收。”她吩咐道,合着拿出来晒晒就是为了给那些画友看看的,这画说实话也真没什么好晒的,自我感觉。我没怎么晒过画,我是画一幅扔一幅,我的每一幅画至少都是十遍以上的,只会精心保留一张最好的。偶尔实在无聊了才拿出来看看,那一屋子的画卷中应该有不少泛黄了的。
林文文貌似就觉得看我碌碌无为着她才能高枕无忧,中午吃完饭,刚有一点儿闲暇,她便吩咐道:“明天我要去凤祥楼约见几个客人,你去帮我安排个包厢,要周到,什么都得齐全。不会的话,去请教一下,桔画苑中画辑多得是。”
“哦。”
“要是办砸了,你知道的,这桔画苑你就不要留了。”她斜睨着我道。
我哪里认识什么画辑的啊?再说了,现在桔画苑里,但凡是知道我叫辛茹的都是对我退避三舍,不知道的也被知道的感染对我那是一个敬而远之,但凡是个人都离我十米开外的。
还是得靠着周木白那点儿关系,我去找了师姐,墨青可也是个画辑的,我跟她说明了情况,但她是这样说道的:“玉姑娘的画从来都是专人送取青藤馆的,我平日里就是跟着玉姑娘修习画技,然后负责采买一些画具,玉姑娘对画具的要求蛮高的,至于约见客人谈画的事基本就没有,所以我还不怎么清楚啊!”
高级画辑确实不一样,这样说起来,不仅是画师有等级,画辑一样也有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