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不过一副皮囊罢了。再说它会好的,就是不会好我也会负责的!“他居然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果真是想让我受过的疼痛一笔勾销。
“负责?我要是真死了,你负责有用的吗?”我现在就想跟他大吵一架,以泄我的心头之恨。
“我是不会允许你死的,记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他看着我,以命令般的口气道,真是无理。
“你确定你不告诉我?”我偏过脑袋,“等到我自己推断过来了,那意味可是就别有一番风味的!”
“现在,你想要先处置她们中的哪一个?算是这次我给阿茹的赔罪礼了好了。”他照旧说得云淡风轻。
“不用!”
“阿茹!”他意味深长地叫了我一句,“你已经不是个童言无忌的孩子了,你将来是要同我这个天人并肩的。其实这次也算是对你的一次历练,这是每一位君后的必经之路。如同百花争春,争的形式五彩斑斓,最终胜出者才能是当之无愧的花王。阿茹,说实话你并没有做得让人满意。”
可能他的话不是他本身说得玩味,就是我听得觉得有些“好玩”。
“呵,呵,呵!”我轻睨了他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呢,什么花王不花王的,我是个惜命的人,本也无意苦争春。
“辛可茹!”
“殿下请回吧!”我冷冷一句,他没动,“行,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他拂袖而去。
晚上辛可嘉回来说:“阿茹,你同殿下说什么了,他说好了今晚翻案的,我等了半天怎么没动静了?”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这样回着辛可嘉。
“什么?”
我从房间里取出了一幅画,我第一次去画殿,临摹的那幅周木白的湖间莲叶荷花图。我把它交给了辛可嘉:“哥哥,我上午心情不太好,说了顶撞殿下的话,这个就作为赔礼,你替我送去给殿下的吧!”
辛可嘉将信将疑地去了,果然如我所料,他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殿下说以后你的事,他都不管了!”
“哇,他好小气的啊!”我笑笑,谁让辛可嘉不好好修诗文的,他的文史到现在都还没过,不过他说他以后是要上战场当将军的,兵书读得多就够了。
我的意思就是不爱当那花中之王的富贵牡丹,韫威自然一看就明白了,他才不是那种会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的人的。他托辛可嘉带回来的那句话也是说给我听的,哼,他以为没有他我还真就活不了了的吗?笑话,陆香香都能活得好好的,我还不行了吗?他真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了呢!他明明就是万恶之源。
事实证明,有他的撑腰的确是好过些的,我貌似把自己想象得太过有骨气了。
以往最让我得意的算术课上,韫威把韫仪和辛可嘉还有几个算术很好的人都挑走了,说是要助他破一月后他的及冠礼上的机关林。真是可气,我这个数小先生他不要,挖墙脚把好的都挖走了。另外真是闹心,近些日子还有人匿名向数先生投诉我,说是我批卷有问题,我在数先生面前可是几近愤慨的,扬言要辞职,其实我是心虚的,赶紧先夹着尾巴逃吧。
武先生那儿,我还在练习射柳,一个人好不孤单,射中了的喜悦没人分享,射不中的失落也没人安慰。有一点,他把武先生请过去了,武技课暂时停课了,但是武先生下达了任务,待他归来可是要看到我们的进步的,也就是对于我来说必须该要入门了,射出的箭必须满足他的标准了,否则罚,重罚。
除却这些地方,尤其是画殿那个地方,我感觉韫威应该还在和赵卿禾串通着的,他可能都已经暗喻这个聪明姑娘他已经不管我了,预备让我自生自灭了,让她们看着办,都这样了,那我哪儿还能有好日子过的啊,就是死不了了而已,算计她们可是一个比一个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