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撞得吗?】
然后又用肩膀去撞了撞,发现它还是纹丝未动。
往后退了两步,一手杵着下巴,眼睛紧盯着门,满脸的沉思。
一会儿后,钟离熹眼神陡然一厉,往前坚定的迈了一步。
握拳,转身,飞起一脚,踢向了只是被带上的卫生间门。
“哦哈……”
“啪……”的一声,上下固定的螺丝彻底松掉。
稀里哗啦一阵响,门掉在卫生间里面的地板上,上面的玻璃摔的粉碎。
钟离熹见状,收起姿势,关注点有些歪,惊喜的看向自己的腿还有手。
语气格外的高兴,“啊咧,本将军的神力还在……”
她话音刚落,“砰”地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回事……”
钟离熹听见声音不由转过身体看向来人。
中年男人,一袭深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皱着眉,神情忧虑着,双手还带着一双白手套。
整个人看起来彬彬有礼。
当然,也只是看起来。
在钟离熹眼里,就是:【这人谁啊?穿的跟块炭裹了糖霜似的?】
管家一进来就看到钟离熹完好无损的站在房间中央,皱着小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心中一激灵,瞬间把焦急慌乱收起来,双手交叠,站的笔直,神情严肃的看向她。
“夫人,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夫人?我……”钟离熹忽视了他刻板的语气,伸出一根手指,反手指着自己,向他确认。
“是的,”管家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夫人,请问你……”他伸手指了指卫生间,“这是有什么需要吗?”
钟离熹歪头看了一眼被她踢的稀巴烂的门,神色没有丝毫羞愧,“哦,你说这个啊,我想出去,转头就看见这一扇门,可是打不开,我就踢了,没想到这么不经踢,碎成这样……”
说到这,钟离熹反应过来,转身就扒着门框往卫生间里面瞧,一边还喃喃着,“啧,不对啊,怎么里面这么小,往哪儿出去啊,这该死的地方连个出去的门都没有……”
踢了!?
踢了!!
管家听完尽管已经很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嘴还是忍不住微张,目瞪口呆的看着卫生间里狼藉的一片。
然后目光又转到了穿着一身宽松到不行的病号服的钟离熹身上。
【说好了柔弱不堪呢?】
一脚就把固定在墙壁上的门给踢飞了,还碎成渣,哪里是柔弱不堪了,分明就是力大无穷嘛!
【难不成钟离家给的资料有误?】
还不等管家内心吐槽完,钟离熹就来到了他面前,微微仰着头,看向他,语气还颇为熟稔,“喂,黑炭,有没有镜子?”
黑炭???
她话音一落,管家瞬间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神情难以言喻的看着一脸无辜的钟离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但是在此时此刻的钟离熹面前,他素来维持的沉稳淡定好像都不见了。
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着。
他发誓。
【以后再也不穿深色衣服了。】
“卫生间就有,”管家被打击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好歹他也是一个中年美大叔,结果被人说成黑炭,是个人都不能忍。
“卫生间?”钟离熹抬起手在头顶上挠了挠,神情疑惑,“卫生间是什么东西?”
管家听到这话,顿时连丧气也顾不得,拧着眉头,“您不知道卫生间是什么?”
钟离熹迷茫的瞅着他,“我应该知道吗?”
管家视线在溅满玻璃碎片的卫生间里看了看,再移到钟离熹身上,她问完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正低头打量自己呢!
只是听着她的嘀咕声,管家心里越来越慌了。
“这衣服好丑啊,连根带子都没有,怎么穿的,还有裤子不系带子的话怎么也不掉呢……”
再次深吸一口气,管家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柔和一点儿,问钟离熹,“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钟离熹啊!”钟离熹看着他假笑的脸,皱皱眉。
管家挑了挑眉梢,“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钟离熹认真的上下看了他一眼,在管家期待的眼神中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是黑炭。”
管家喉咙一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知道这个称呼暂时是过不去了,管家换了一个问法。
“你知道你老公是谁吗?”
钟离熹手指抵着下巴,歪头思索。
昏睡之前那蓝衣服女子的话在她脑海里回荡,再看看自己的手,她明白她或许是变成了与她同岁同名的“钟离熹”,也就是那个蓝衣女子。
不然她为什么要告诉自己那些话呢!
所以一醒来她才想找镜子,来确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结果就遇到个黑炭!!
不过话说回来,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变成了蓝衣女子,那蓝衣女子又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