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网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多余消息,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至于那个司机口中的孙家小子,他想,他电话里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
聂祁看着窗外的大雨,州江翻滚不休,像是黄河波涛似的,水面泛黄,宛若腾蟒,没来由的有些烦闷。
他讨厌夏天下雨,又闷又热的。
“再快一点。”他急着去捉人。
他要去杀了那狐狸男,不准他去勾引他家小仙女。
虽然他家小仙女肯定不简单,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但还是放在眼前看着比较放心。
方家别墅——
“呜呜。”
张姨捂着嘴看满地的黑衣人横七竖八地躺着,遍地哀嚎之间,一身白裙的少女单腿跪在地上,将一把染血的尖刀从黑衣人的腿上慢条斯理地抽出。
“滋——”
血贱了纯子一身,白裙上染上血花。
“呜呜……”
张姨彻底吓得不敢动,靠在了墙边,吓得底裤湿濡,捂着嘴绝望地偏头。
方母目瞪口呆,趴在地上看鬼一样地盯着纯子,宛若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
“现在你还觉得,是你们方家把我养这么大的吗?”
方家能教她什么?怎么讨巧卖乖,做联姻的牺牲品吗?
纯子偏头,露出半边侧颜,晃着手里滴血的刀,不屑地扔到了方母的脚边。
“铛――”的一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发出淡淡的回音。
门外大雨磅礴,纯子看也未看,径直走了出去。
血迹顺着裙摆,染红,印出大片,最后合着雨水滴下来。
长发披散在身后,紧贴着腰背,露出少女纤细而瘦弱的身躯。
“纯子,你不要难过,我只是替你,斩断了一切的虚情假意。”
嘴里呢喃,不知道到底在安慰着谁,一个人,孤寂得走在雨幕里直至消失。
“停车。”
聂祁下车,打了把黑伞,望着大雨下有些凋零的玉兰花,深深呼吸了一下,起身上前。
顺着花圃中间的小路而上,雨水混着不知名的红色液体蜿蜒而下。
聂祁猛地皱眉,脚底加快。
“纯子!”
大厅门大开,里面的黑衣人各个惨烈,搀扶在一起互相上药。
方母和张姨都不见了。
“你们的小姐呢?”
聂祁看到大厅里来不及收拾的盘子和地上的血迹,眼神阴翳地扔掉伞拎起地上的壮汉,大声质问道:“纯子,纯子呢!”
“啊!”
提起纯子,几个伤势颇重的黑衣人蜷缩进阴影里,显得尤为害怕。
“说话!”
聂祁心底急切,眼神带上戾气,暴躁得踢了个凳子。
大厅里的叫声安静下来,墙边瑟瑟发抖的人开口:“被赶,赶出去了。”
其实也不是赶出去,毕竟没人拦得住她……
只是这一走,大概永远也进不来方家了。
“该死。”
聂祁望了眼外面的瓢泼大雨,来不及撂下狠话抓着伞就跑出去。
出租车司机已经走了,聂祁只得一个人在附近找。
“该死的,该死的,会去哪?”
聂祁抓着伞冲出去,也没打开,不然风太大,跑不快。
饶了别墅一周,没人影。
聂祁手心发狠,眼神沉地可怕,身上全都湿了,头发搭在额头前,那双最漂亮的眼睛都看不真切了。
又走了许久,路过第二幢别墅,别墅前别的没有,就一辆奔驰。
聂祁本来急切地步子一顿,皱着眉退回去又扫了眼。
京A……
“京都,京都,对了,纯子上午才跟我说,她是法医系的呢。”
聂祁一拍脑袋,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