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背后架子猛地被撞倒,纯子手里的水果刀也已出手。
刀从置物架边缘擦过偏了个方向,直直得朝着罪魁祸首追去。
“小心!”聂祁将手里的刀往边上一放,闪身就往纯子身后挡去。
纯子目光微动,不屑地瞥了眼身后自作聪明的人,高冷道:“逞强。”
转身拉过聂祁,将他推了出去。
一时间,篮子餐具还有瓷盘骨碟,噼里啪啦得全掉了下来。
“纯子!”
聂祁被推了出来,没看到身后纯子的身影,耳边被噼里啪啦的声响震的头晕目眩。
“来人!来人啊!”
聂祁抑制不住地颤抖,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
聂祁没听见,起身就往架子里翻。
纯子不能有事,她不能有事啊。
手里捏着碎瓷碟,一点点扒开,点点鲜血被晕染开来,少年一人跪在那里,眼睛无神,宛若天崩地裂。
“纯子,纯子……”
声音哑得可怕,含在嗓子眼吐不清楚,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纯子站在聂祁的身后微微皱眉,动了下唇:
“叫我干嘛?”
扒着碎瓷片的人动作瞬间僵硬。
商场的工作人员赶来,指挥着清理现场。
聂祁转动有些机械的脖颈,看到一身白裙的纯子站在灯光下,不耐地皱着眉看他。
“你吓死我了,呜呜。”
聂祁飞快地起身搂住,将脸埋在纯子脖颈间,声音颤抖,像是无家可归的小狗突然被主人捡了回去一般。
纯子微微僵硬住身体,极力地推着身上的人,感觉到身上少年的颤抖和脖颈处的湿意,嫌弃得撇嘴。
呐,吓哭什么的,也太逊了吧。
警察将腿上插了一刀的嫌疑人带走,纯子也被要求回去做口供。
聂祁护犊子似的指着几个来得这么慢的人骂道:“滚。”
奶凶奶凶的,像小狼狗。
聂祁掏出手机,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州城局长,几个警察点头哈腰地跪安了。
“哼,非得让爷开这个口。”
聂祁瞪了一眼几个已经走远的背影,转过身紧张兮兮得检查了一遍纯子受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