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怪不得吃饭的时候没找见春申。原来是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又折返回去拿的。
也许是她的肩膀靠着比较舒服,他把整个头的力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肩膀一沉。
“三爷!”她清了清嗓子。
“……”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她声音说的很轻,可他的耳朵离的近,却是听的清楚。
“嗯……”
他应了一句。
天色彻底暗淡了下来,一天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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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云水榭,在春申的帮助下,白幼萱才将纪博年从车上扶了下来。
进了门,白幼萱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春申,今晚先将三爷送到我的房间吧。”
春申诧异看她。
“主卧的床比较软,睡觉会舒服些。”她顿了一下,又欲盖弥彰的解释道,“三爷醉成这样,晚上要人守着的。”
春申听了没说话,不过却是帮着白幼萱将人架到了主卧。
于是,纪博年从白幼萱来到青云水榭的第二天再一次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卧房。
打发走了春申,她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又去打来了热水,给他擦了擦脸,这才拉过床上的被子给他盖好。
纪博年虽然酒量不好,但醉酒了却不闹人,几乎是她给他盖好被子以后,他便微微的打起了鼾声,不是那种很吵鼾声,只是呼吸有些重。
他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不舒服。
她想了想,伸手去解了他的领带。
松了领带,她才发觉这样做也没什么大用。
她盯上了他的脖颈,略略犹豫,还是俯下身去帮他解衬衫扣子。
她没有帮别人解过衣扣,又担心纪博年突然醒了,只得小心翼翼的动作,可没想到越小心,越难解,她光解第一粒扣子就花了好几分钟。
解开第一粒,她又去解第二粒,却不想被纪博年拉住了手。
白幼萱惊的一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有些慌乱的表情。
“我……你别误会!”
“我只是想帮你……帮你解开……”
她语无伦次,有种做贼被抓了一个正着的尴尬感。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他问了一句,便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她不知道这是他睡迷糊了的醉话,还是真的非常清醒的征求她的意见。
“为什么这么问?”
她有些失笑,他既不说缘由,只问她的看法,可她的看法也得有个方向才算答在点子上。
她知道,他话里有话。
并不只是单纯的问她,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