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一边将茶点放下,一边道:“听说是有客人拜访,跟那客人一起出门了。”
“客人?”
沈闵行疑惑不解,“你家小三姨太不是没有亲人在顺天的吗?”
他问出话来,可眼睛却是瞧着纪博年。
春杏看了沈闵行,见他冲自己眨眼,心中会意,故意说大了声道,“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听说职位还不低嘞!那人跟小三姨太甚是相熟,当着夫人和老爷的面就直呼‘幼萱妹妹’,叫的很是亲热。”
“真的?那人怕不是你家小三姨太的青梅竹马?”
两人一唱一和,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俩人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人,可偏偏不约而同的胳膊肘往外拐,让他不得不怀疑白幼萱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行了。”纪博年把书塞回书架之上,拿出钢笔迅速写了几个字,又将那纸折好,放进信封里,递给了沈闵行,“赶紧把信寄出去,南边的工厂要开业,免不得急需用钱。”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回来这么久,也不想着去医院上班,天天往我这跑,老爷子知道这事吗?”
沈闵行见他提起老爷子,刚刚还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立马跨了下来,有些不爽的接过信件,抱怨道:“老爷子现在反正是不知道,以后要是知道了,我肯定会唯你是问。”
沈家三代单传,沈闵行的父亲又走得早,现在沈家就剩这么一个男丁,原想着好不容易读完书回来,能安心的成家立业,可他偏偏不受管束,懒得朝九晚五的待在医院,于是成了纪博年的私人医生。
当然他也放心不下纪博年。
他留学的那些年,受到纪博年的帮助才顺利的完成了学业。
话虽这么说,沈闵行还是穿上外套,带好自己的帽子,先去寄信了。
春杏见沈医生走了,她也跟着准备一起出去,却被纪博年叫住。
“白小姐和春申还没回吗?”
纪博年问话的时候,白幼萱跟春申这边刚好到了东园。
今日东园头牌蒋月冬登场,唱的是传统的曲目群英会,捧场的公子小姐着实不少。
到了门口,她才知道需要门票,而门票早在一周前就已经卖光了。
“春申,有没有别的办法进去?”
白幼萱站门口往里张望了一眼,只看到挤满了人,并没有见到熟人。
“小五爷今天来了没来?”白幼萱有些犯嘀咕。这人要是没来,她真进去了也见不着。可是回纪府,她也不见得能见到小五爷。
因为整个纪府最难见到的人不是纪老爷,而是小五爷。
小五爷很少回家,他要么在外出差,要么就是留宿在外。
一个男子路过,停了下来,“这位小姐,你问的可是纪五爷?”
白幼萱点了点头。
那男人笑道:“五爷早就来了。”
白幼萱得到确定的回来,免不得又朝里张望了一眼,那人又道:“五爷的专属座位是在二楼的包房里,你站这里看不见的。”
“那票都卖光了,我现在找五爷有急事,只能等着五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