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萱妹妹,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写下来。”谢玉坤拿来纸笔,又道:“你别担心,如果你真不是叔叔的女儿,我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有了他这话,白幼萱略微放心了些。接过谢玉坤递来的纸笔,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后递给了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看了纸条,又从手边的锦盒里拿出一张发黄了的信纸,两相对比了一下,便大哭起来道:“风儿,娘这辈子死而无憾了。”
白幼萱望了过去,这才发现那封信纸上也赫然写着‘辛丑年辛卯月壬子日寅时’。
“这不可能。”白幼萱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父亲从未提起过此事,甚至连邬同和这个名字还是她自己从日记本的夹层里找到的。
白幼萱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所谓的礼貌,她不等谢老太太同意,自己动手翻了翻锦盒里其他的信件,这才发现上面的落款,竟然都是邬同和。
见她紧盯着书信的落款,谢老夫人会意道:“你爹曾出国留学,那时候时局动荡,为了能够顺利的念完书,你爹他便给自己起了一个新的名字,对外只说是谢家的远房亲戚。”
白幼萱没说话,谢老太太又道:“那日坤儿回来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便知晓这人就是谢风,后来又见了照片便更加确定了。”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刻那样恨不得冲回颍州,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让那个女人告诉她,他是白远之的女儿,不是什么邬同和也不是什么谢家的孩子。
如果邬同和,就是谢风,是她真正的父亲。那他当初就是抛妻弃女!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无论她做什么,母亲都不喜欢她了。
“所以,你真是我的幼萱妹妹?”一旁的谢玉坤有些开心。他虽然也觉得这一切有些过于巧合,可是能让奶奶高兴,这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这些年奶奶的心结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曾动用过关系去南边找过他的叔叔。可是,却一无所获。
“我不是!”白幼萱吼了一句,便站了起来,慢慢的往外走。谢玉坤拉了她一下,却被她甩开。
临出门的时候,她又道:“你们别来找我了,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白远之。”
说完便跑出了谢家别墅,谢玉坤想要追出去,却被谢老夫人拉住。
“先让她冷静一下吧!”
谢老夫人并不着急,反正已经知道她的住处,认祖归宗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她现在是住在纪府吗?”谢老夫人一边收拾着桌案上的信件一边问。
谢玉坤这才想起,还有一事没有跟谢老夫人报备。他犹犹豫豫的道:“奶奶,其实我还有一事没说。”
谢老夫人见他这样子,便猜出一二:“幼萱是嫁给纪家哪个少爷了?”
她觉得白幼萱也有十六岁了,嫁人了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终究没能亲自送她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