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离得近,到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钟旭才抵达。
先到的高明去地址上的医院,结果医生告知,没有王业已这个人来过这里。
拨打王业已的电话,无法接通。
钟旭来到,两人合计,估摸着可能出了什么事,然后商量,每隔十分钟打一次电话,用钟旭的手机打,高明的留着随时接电话。
两人都没吃过饭,同时都是下午五点多上的高铁,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
两人在小面馆里,钟旭为不浪费时间,狼吞虎咽。
高明肚子很饿,但根本没有食欲:“业已自己在这座城市混,根本找不到知道他信息的人,打一天电话了都没法接通的,你说怎么办。”
钟旭满头大汗:“等,现在只能等电话,不然这里这么大,我们干着急也没用。”
高明:“要不报警吧。”
钟旭道:“没用,不到二十四小时没法立案。”
打小认识以来,这三人的关系都特铁,钟旭表面镇定,但心里特别着急。
王业已他老爸嗜酒如命,每晚都烂醉如泥,每次醉醺醺回家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儿子,在他没记事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
后面他爸因为晚上酒驾,不治身亡,年仅八岁的王业已从此由他爷爷带大。
他是个苦命人,老天什么玩笑都跟他开,十三岁初一的时候,爷爷病死家中。
在家帮别人干了两年农活,存了点钱,自己就跑到江苏打工。
出去十一年,回老家的次数连三次都不到,没跟任何人说他具体在哪个地方,就连钟旭高明也不知他从事什么工作,只知道他在江苏,仅此而已。
要不是今天下午来的电话,还不知道他在南京。
破旧的出租楼里,王业已手拿小针筒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扎,精准插进血管。
白天和他一起的瘾君子说道:“是时候打电话给他们了吧,不然明天我估计要报警。而且‘粮食’也没了,撑不过明天。”
拔出针筒,王业已一脸享受:“打吧。”
“喂,你是王业已的朋友对吧。现在他在我这里,他弄坏了我的东西,如果说我报警的话,他起码蹲两年号子。地址我给你发到短信上,你们过来看是公是私。”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没给高明留下一点疑问的机会。
高明说道:“说到底还是钱,走吧,过去看下什么情况。”
刚才开了扩音,钟旭也大概了解了什么情况。
损坏他人财物,赔钱。
两人打车来到瘾君子所给的地址,下车后按着门牌号直接来到四楼,王业已所在的房间门口。
嘭嘭嘭。
高明敲了敲木门,瘾君子打开一道缝隙,问道:“王业已的朋友?”
高明点了点头,说道:“嗯,王业已呢?”
瘾君子没有说话,把门打开,示意他俩进去。
两人进屋,看见王业已坐在破旧的沙发上,一脸享受的表情。
高明性子有些急,快步走到王业已面前问道:“啊已,什么情况?”
王业已打了个哈欠,慵懒说道:“没啥情况,就是弄坏了别人一点东西,要赔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