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还不掉下来?”
他笑:“不清楚。”
“我没问你。”
“这里只有我。”
“……”
单妮扫了一眼周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课间时段,身旁上下课的学生没有了,清寂的校园春日暖风和煦,鼻息间是淡淡花香与草的青气,怡人心醉。
她忽然很想抱住眼前的人,沉在这一秒无人打扰的安宁与温情里,但是该以什么立场呢?
单妮掀起眼帘,浓长睫毛上棚着的水珠打湿她的眼睫,柔和了她眼里一贯的倔强,竟有些小心翼翼。
“廖东。”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音量刚刚好传抵她的耳朵,是只对她一人的回应。
“拿开吧,已经起不到冷敷的作用了。”
廖东手指动了动,捏起软滑的袋装奶,一串水珠沿着她的额角迫不及待地滑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顺着眉眼如月的弧度不可挡地掉落。
很像是,她哭了。
可是单妮,是绝对不会掉眼泪的女人。
廖东莫名笃定。
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爱怜地伸出手,接住了她的“泪”,就像她方才伸出手指接住他的“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