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上课?今天我就不是来和你谈的,是命令是追责,不厘清你干的好事,你想上课门都没有。你还敢扭我的手,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懂礼数的烂女人。”
单妮冷眼看着对方因愤怒扭曲的面容,妇人精致的妆掩不住可怖的神情,她松开了手。
她给了郑拓足够的时间,可是他临走前却并未处理好一切,她心里一片戚哀。
妇人瞅准时机一把揪住单妮的头发,大力地将她的头推撞在黑板上,随着“砰”得一声,凝在墨绿板上的白色粉笔沫簌簌落下,偌大的教室一片哗然。
最后一排弹跳起来两个人,谢文转和廖东。
两人对看一眼,扛挤着从阶梯教室中间的过道一起往下蹿跑。
“我是班长,起来维持秩序。你干啥起来呢,东哥?”
“我,想起来。”
谢文转一头雾水,脚下一顿,立刻叫人反超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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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拽着单妮往黑板上连续撞击了三四下,见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气闷地撒了手,愤愤道:“除了装柔弱、卖可怜,你还会什么?”
“我还以为你给我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这个在夜店厮混的风尘女人执迷不悟,天天五迷三道。原来不过如此,顶着一张妖颜魅惑的脸,玩下三滥的手段,在床上讨男人欢心,生活里做盛世白莲花。”
单妮抬起手臂擦了一把额头,蹭下一层粉笔灰,她垂眉敛目,视线落在妇人手腕上的那块石英腕表。
犹记得,昨日郑拓带她到浪琴专柜前,希望她能为母亲选一块腕表做生日礼物。她左挑右选敲定这块表,结果费尽心思换来的是表的主人骂她“婊”。
这一出戏,编排的真是绝妙,想得到开头,料不到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