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的凌霄山上,流云观里,灯火如昼。
一下子病倒了两个小姑娘,众人皆是神色匆匆,待到姜嵩白取了药丸,水湄便立刻喂他的小姑娘喝下,然后留在惊喜阁内,不停换着木兮额间湿布,等待着小姑娘降温。
而另一边新上山的小姑娘却情况不妙,真正的百毒不侵之人,便是任何药也无用,步错初初抱着小姑娘上山时,只觉得她浑身冰凉,显然是冻着了,到这榻上,几碗姜汤灌下去,身子不冰了,却开始滚烫起来,小家伙竟然也发起烧来。步错只好用冰水浸湿的帕子不停为小姑娘降温。
前殿里,姜嵩白把玩着他的龟壳,上面已经有细细的裂纹,但是姜嵩白拿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不静者不宜卜卦。
“师父,你看这封信还有这块金牌。”陈焰早已将小姑娘的包裹收拾好且一并带上了山。这封信上面写着姜观主亲启,毕竟六岁了,在宫中也开蒙三年有余,信上的落款是师父的,他纵使再好奇,也不会擅自去看。而另一面金牌他是熟悉的很,那是宫里出来的东西,免死金牌。
当年他父亲顺元帝奖励开国功臣曾经赐下三枚免死金牌,一个给了国师,一个给了临安城城主,另一个便给了这当朝宰相原业。临安城城主在新帝登基后便将金牌交回,而国师在先帝死后便云游四海不知所踪,而那枚免死金牌也留在了皇宫。是以,他想,这个小姑娘应该是相府千金圆圆了,两年前圆圆的周岁,他还同父皇去相府看过这个小姑娘。
转眼间两年过去,没有想到故人重逢是在此时此地。他没认出小姑娘,小姑娘也没有认出他来,倒是公平的很。
思绪起伏之间,他抬头看见上首的师父已经看完了信,将信仍在一旁,拄着头似乎在沉思。
“师父,她是相府原家嫡长女,圆圆。师父是要收她为徒吗?”
“哪个圆?”
“团团圆圆的圆”
“好名字,她的事情明日再说吧,陈焰,你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