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张启民是不是故意没看到郭艳飞的情绪变化,依然说下去:“小郭呀,你和林县长是不是很熟呀?”
郭艳飞摇头说:“第一次见到。”
张启民说:“这样啊。李镇长说开会的时候林副县长一直盯着你,以为你们是熟人,联络的事情可以拜托你来办,原来不认识的啊,哈哈。”
李展新心下发恨:姓张的,说话也不用这么阴毒吧,什么是我发现林副县长盯着面前的女人看,分明是你说林副县长眼睛老盯着谁看我才说是盯着郭艳飞,你这是玩阴招啊。你这话一出,眼前的郭艳飞还不得恨我啊
张启民看了一眼李展新,意思是我已经开了头了,按照我们约好的,下面的话应该是你来说了。
李展新却掏出烟来,到外面吸去了。
张启民心中腾起了火,恨道:妈的李展新,敢跟我玩不恭。略显不好意思的表情说:“嗯,小郭是这样,林副县长是我们的主管,乡里有很多事情都要和林副县长协调着来办,只是现在我们的关系有些尴尬,说实话从林副县长离开到现但我和李镇长都各自给林副县长打过两次电话了,他都不接,这样以后工作什么的有时协调不上来。”停一会,接着说:“下面的话可能会有些令你反感,我说得不好的地方你尽管反驳我哈。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的美貌在我们男人心里的份量,这里我先声明我纯是欣赏,决无邪念、、、、、、。”
郭艳飞见张启民的额头都要渗出汉了,有些怜悯,说到这里后面应该就是让自己愤怒的话了,不由得站起来说:“张书记,您别说了,你无非是要我打电话给姓林的,然后安排酒席让我陪他,且不论这样做是否有效,即便是有效,但事后传出不好听的话,我这样就是把自己给毁了,我不会答应的。我走了。”
张启民口张着,却不知如何出声挽留郭艳飞。
郭艳飞走出不远听到张启民手砸桌子发出的声音。
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郭艳飞回到宿舍,拿出几块饼就着开水斜靠在床上吃,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觉得官场上平日里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人,遇上解不开的事纵然是付焦头烂额的样子,更奇葩的是脑子不好使又都敢去想,什么烂招都想得出来。
“郭村长。”
门口站着一人,郭艳飞并不认识。问:“你是?”
“我是宣传科的郑灿。”郑灿看着郭艳飞的眼睛简直要流出泪来。
郭艳飞奇怪的问:“郑灿,你怎么了?”
郑灿一下跪了下来,这让郭艳飞大吃一惊,“你怎么这样?快起来,”
郑灿说:“郭村长,你一定要救救我。”
郭艳飞大是诧异,说:“你说的什么啊?我们、、、、、、怎么救你?你这样别人看到怎么想,快起来。”
郑灿说:“我都不要活了,还在乎别人怎么看?郭村长,只要你出马让林县长放过兴仁镇,就算是救我了。”
郭艳飞语气冷了下来,说;“是张书记和李镇长叫你来的吧?”
郑灿说:“什么张书记和李镇长叫我来的?没有。今早散会后,我没脸见大家,跑回家里了。我是听大家说你和林副县长很熟,才来求你的。”
郭艳飞说:“外面的话听不得,我和林副县长真的不熟。怎么帮你?”
郑灿说:“郭村长,这是一份民政科拟议出来我们乡60岁以上老人领取贫困补助金的名单,你把这份名单交给林县长,让他在上面签字,就算救我了,否则过了这个窗口期,这些老人想领到补助金,又要等到下一期了,这样我真的是罪孽深重了。还有这份医院改扩建的报告,也需要林县长签字。”
郭艳飞说:“郑灿,不论你是从哪听到的话,我再重申一次,我和林副县长今天是初次见到,而且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你去问林副县长他绝对都不知道我姓什么,你就枉称我和他熟,帮得到你,并且能救你,真的让我不知如何说才好。再者说了,这个老年人困难补助金和医院改扩建按正规的手续办不就行了吗,你这样好像这是林副县长家里的事一样。”
郑灿说:“这些当领导的,心情好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爽快利落的给你办了。心情不好了,公事公办起来,就这也不合政策那也不合手续,唉,也不知要拖多久呢,谁让事情非得要人家的的签字才能办下来呢。这可不就是他家的事一样么?”
郭艳飞一下愣住了,可不是么,下面基层的这报告那报告最后想实施不是都得要领导签字才行吗?
郑灿说:“郭村长,你就帮我这一回吧,行吗?求你了。”
郭艳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两份报告端祥了一下,日期都是几个月前的,特别是困难补助报告,更是从各村村长的签字起,是半年以前的日期。
从郑灿拿出这俩份报告时,郭艳飞就已经知道郑灿这些说辞都是张启民和李展新教唆的。但现在这些她觉得不重要了,心沉的说:“我怎么做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