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相只能算将就,哥哥们可比椿儿好看多了,呵呵。” 李康捕捉到子椿脸上的一丝羞涩,他并不打算这个时候难为他,便佯装弹了弹身上的尘屑,索性道:“算了,你赶紧去睡吧,下午还要听先生讲席呢。” “好的,师哥。” 见李康不打算为难他了,子椿心里大松了口气。 可转眼李康又唠叨了一声:“去,去把门带上。” 睡觉关门,却是无可厚非的事,可前脚子椿把门带上,后面就见着两兄弟在那张床上一起躺了下来。 而且还是共用的一个枕头,李康还伸出手搂着吴风的肩膀。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吴风看了看子椿惊讶的脸,软声软气道:“你不必感到讶异,我们这样已经成了习惯了,你看不顺心也只得忍着,还有,你最好不要到处乱说,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不然的话,我们以后可是有功夫让你在这学馆呆不下去的。”语罢,挑眉憎恨了一眼。 子椿还是有点发懵,看来纵使让他这刚来的外人看了去,他俩还是要腻在一起的,这是否就像吴风说的那样他们有足够的底气,足够的法子来对付可能两心的子椿呢? 但是管他们干什么,只要给子椿方便,让子椿顺心熬到秋闱,谁还去管他俩的龙阳之交。 于是子椿会意笑道:“我不是那种人,不会说的,呵呵。” 吴风妥心后便钻进李康的怀抱,子椿一个激灵的赶紧跑他那张床上躺着去了。 天热,床上有一单薄被子,子椿连忙扯出遮住他全身,等了一会,便慢慢拉下被子露出眼睛偷看。 他总觉得这两人是不是会像村里那几条野狗一样做点什么事。 果然,从他的视线望去,李康和吴风正抱的紧紧的,接着两兄弟就开始逗趣,声音绵长,扭扭捏捏。 子椿害怕的把被子罩在头上,再用手堵住耳朵。 太恶心了吧! 他们怎么能这样娇态! 子椿怄火,他不敢想象自己将在这种环境下度过好两个月! 而且当着他一个新来外人的面,这两兄弟还毫不避讳的眉来眼去,调情逗乐,足见这俩兄弟内心火焰之旺盛。 不行不行,他不要每天听这种怪叫声啊! 呜呜呜~~~怎么办呢 就在此时,脑中闪出旭三的声音。 “你哭什么呢?”旭三质问,但紧而便觉察到不对劲“卧槽,这是什么声音。” 旭三也听见房间里一阵逗趣声。 紧而他便见到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还相互调戏对方。 “天呐!子椿,他妈这是小儿不宜啊,你赶紧给我跑出去!”旭三叫喝。 子椿不想旭三竟然这么替他着想,想来也不尽算是风流成性。 但旭三好像听见他在想什么,因而嚷道:“喂,我旭三再怎么风花雪月,也是有几份修养的,你别把我想得太坏啊!” 子椿只顾听着没回应他,旭三因而又急道:“赶紧出去吧,别在这里受罪了!” “呜呜~~我不敢,万一他们以后对付我该怎么办?”子椿可怜兮兮的问。 “那你就告诉任志墙啊!卧槽,真他妈是有龙阳之好啊!不过我前几年来这学馆的时候倒不曾见过这几人!对了,刚刚摸你屁股的那个人呢?” 子椿一想起旭三丢下的烂摊子就怄火,但此时满房间的淤泥味,吓得他赶紧抓住旭三这个可以诉苦的人。 于是不及怨憎,子椿立马用意念将事情经过传进了旭三大脑,旭三明了后,下定决心似的:“看来我得赶紧控制你身体了,也好早日找那小子报仇!”说完这句旭三又开始命令子椿“听见没有!要么去打断他俩,要么赶紧给我跑出去。” “我还是先忍忍吧,等余大夫人将学费给我补齐了再想办法搬出去,不然我怕生出别的事端。”子椿唉声叹气听着房间里的阵阵逗乐声,恶心不已。 “什么学费!”旭三上一次出来的时候就想问这茬,现在谈到这里赶紧抓住机会询问。 子椿本来是懒得跟他讲,但是脑内的思想不自觉就传到了旭三脑子里。 “什么!你说是因为执敬为表现余家宽宏故意隐瞒错责在你的契约?这是什么逻辑?明明是你的错,却还故意帮你隐瞒了,这可不像余氏母子的作风。” 子椿讶异,他刚刚脑内只浮现了一瞬执敬编谎话骗王阮园的场景,怎么这就被旭三窃听了去。 他不想让这家伙窃取他更多的秘密,因而憋住气,不去想! “喂!你告诉我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告诉你!” “快说!” “就不告诉你!” “得了,随你吧,大概再呆个十天半个月,我就能控制你身体了,到时候就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求我了。”一副闲散得意的语气。 而子椿呢,已经听过他说这句话成千上百遍了。 他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真被旭三占据了身子,他大抵也没了意识,该咋地咋地吧,他懒得惯那么多了,太烦心了,况且那两兄弟活还没干完呐! 也不知道那样做有什么让人流连忘返的,不仅是人还有狗都忍不住,真是纳闷! 然而刚刚想了这么一段,旭三又窃去了。 旭三很有经验道:“龙阳那滋味我却没品尝过,不过你要是问我正常那滋味,那可是绝顶的不错,呃……算了,等你有那天再说吧!” 此时子椿并没多期待那天到来,只是他不想再听旭三唠叨了:“你不睡了吗,继续睡啊?” “我精神可好着呢,我就是要多多和你说话,听你所想,这样才能和你的身体相处的更加贴切融洽。”旭三心满意足的回,这次醒来,要是没遇见什么大事,他可不打算再飞出去了。 瞎眼仙说,能安心的呆在主人体内才能从他身上多吸收养分以便更快的掌控主人身体。 因而他得安心呆着,好好的读懂子椿。 过了一会,日头又移了三尺地。 子椿哆嗦的听了一中午的逗趣,终于到未正时刻的上课时间了。 子椿背着书包下榻走到门槛前时,李康和吴风脸色潮红的看了子椿一眼,面带警告,子椿依旧笑应点头,示意他们放宽心,今中午发生的事,他一个字儿都不会说。 说罢,逃也似的先跑到院坝里。 来到院坝,便见先生已经在凉亭坐下收拾着书。 彼时,院坝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子椿一个傻呆呆站着。 任志墙一晃眼瞥见了他,吩咐道:“子椿,下午天热就不在院子里上课了,在平川阁,你随我一道来吧。” 难怪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是走错了地方。 子椿见任志墙将书本打包好,已经出了亭子。 他赶紧迈了几大步子跟在任志墙身后。 任志墙的年纪约在六十左右,看上去挺严肃,挺精明,但瞧其衣衫穿不整,眼镜戴一歪着,想来也是个行为个性上不太拘束,也颇为可爱的人。 任志墙走的有些慢,子椿也在他后面踱步。 因想着学生要尊重老师,所以一定的距离也是得保持的。 而体内的旭三好似在打盹,有一茬没一茬的看着新鲜。 绕了几个走廊,来到东北院。 老远,子椿就见着房梁的匾额上刻着平川阁几个大字。 平川阁里传出学生嘈嘈杂杂的说话声。 心一提,子椿不觉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