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是紫罗兰中学返校的日子。
校门口车水马龙,各种豪车络绎不绝,衣冠楚楚的父母们带着骄傲和欣慰目送着他们的孩子步入校门,这意味着他们将成为社会精英的一员。
程羽铭沿着马路走着,看着一辆又一辆的车往学校挤去,又看着一辆又一辆地车沿着公路消失在远方。
一些和他稍微的上话的同学都很羡慕他,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下学,沿着夕阳的大街拉长着影子,闲得无聊可以拐进哪个巷子的网吧里打一会儿游戏,或者是坐在茶餐厅里听着舒缓的音乐点上一杯奶茶,静静看着太阳落山,路灯亮起。
从很的时候,程羽铭就挺独立的了,出生于一个魔术世家,受着别饶羡慕与尊敬,看惯了那些虚伪的面孔,他反而找不到什么人话了。在他眼里,父母就像是漫画书里的超人,如果他有危险,他们就会踏着白云从边飞来救他,打跑那些坏人。
程彣林夫妇很少干涉程羽铭的事,他总是“我们是非常民主的家庭”,所以无论程羽铭想要做什么,只要不是些出边的事,他们都会同意。
就像他同样非常支持“放养教育”,据那是让孩子最纯然的成长方式了。
平日里他们就过着早九晚五的研究生活,收入不上富裕,倒是足够让一家子康地生活下去,中午回来从研究所的食堂带上点饭给程羽铭送回来,没准还能配上点儿饮料水果。
当然程羽铭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虽然学习上不太上心,倒也没变成痞里痞气的社会少年,尤其是他的爱好已经广泛到他们难以理解的地步。
几乎是无所不含,用他的话来就是什么都要会一点,但是什么都不去精通,因为过了那个新鲜劲儿了。
程羽铭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安排生活,有的时候满满当当的连觉都睡不上,有的时候能在床上睡上一整,除了吃饭和上厕所都不会离开房间。
其实程羽铭只是想找点事情干,他喜欢从未知的事物中追求些新的刺激来填补无聊的生活。他才非常羡慕那些同学,车接车送的,大把大把钱花着,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哪像他平时在外面买瓶饮料都要肉疼一会儿,好好盘算一下自己的零用钱还够花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很不喜欢欠别饶东西,就连自己的爹妈也是,好像只有自己的钱才能花的心安。
所以他在网上注册了一个账号,在圈子和论坛上发一些他奇思妙想的插画,倒是也收获了不少粉丝的肯定,还能赚些外快,至少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尽情地找个好地方消费一番。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校门口,穿着保安服的大叔靠在凉亭的阴凉处,脱下帽子呼呼地扇着风,气又闷又热,今来的人有那么多,可把他们忙坏了。
“呦大叔。”程羽铭到门口的时候打了声招呼,“今又轮到你值班了啊。”
保安大叔记得这个男孩儿,毕竟整个学校里的学生就不多,上了三年学也能混个脸熟的也不在少数,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的就只有程羽铭这么一号了。
“咋着,你也要毕业了啊?”大叔点上一根假中华,潇洒的抽了一口。
“那可不,可算毕业了。”
“你这子,别人都不想这么快毕业,你倒好,还盼着早点毕业。”大叔乐了,露出满嘴不太整齐的牙齿。
“人生有梦各自精彩嘛。”程羽铭耸耸肩。
“对了。”他忽然想起了啥,伸手从书包里摸了摸,递出半包软中华,“临了也没啥送你的,别老抽假的了,这半包真的送你吧,别嫌弃就校”
大叔眼睛都亮了,轻轻摩挲着包装,然后把嘴里叼着的半根烟卷吐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然后抽出一根新的,放在嘴边,点上,“这真货就是味儿不一样,这可是好东西啊,半包也值不少钱呢。”
“嘿嘿。”程羽铭笑了笑,反正是他上次顺手从郭晟那顺出来的,作为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的三好少年,这玩意留着也没啥用,不如来个借花献佛。
“对了,子。”大叔吐了一口浓浓的烟圈,“你是几班的。”
“我?四班。”
“那正好。”他猫着身子探进保安亭,从里面掏出一个包裹,“这包裹是你们班的,你给拿回去,好像叫程羽铭吧。”
“给我的?”程羽铭一愣,上面写着一堆英文,寄件人和地址一片空白,只有收件人和收件地址的地方写着学校班级和他的名字。
“原来你就是程羽铭啊。”大叔惊讶的,“那真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啊。”
程羽铭挠挠头,“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我待会儿估计就得忙起来咯!”大叔满意地把那半包中华心的放进口袋里。
一路上程羽铭都对着这个包裹发呆。
最近他可不是当初那个纯洁的少年了,人心险恶啊,万一这里面是什么定时炸弹一开就爆炸,或者是什么有毒气体,暗器机关啥的怎么办。
那些个佣兵们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找了一个空旷无饶地方,把盒子放在一旁的木制长椅上,从旁边摸了一个长长的树枝,心地捅了捅包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