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尔抱起玛利亚坐在腿上，笑呵呵的说道。

这么看来，卖萌还是有用的，如果没有用，那就再卖一次萌，直到有用为止。

小卡尔在心里总结。

“拿破仑是军事天才，但是再天才，也不该那么生猛啊······”

卡尔看着老军神，一副长篇大论的样子，兴奋有害怕。

“·····从他前期的战争来看，所有的胜利都是应该胜利，只要有基本的军事素养，也就是百分制的70分，加上了解交战双方的相关情况，换个人，也是能打胜仗的。”

老卡尔喝了口水，等几个小侄孙们去理解，他也能打出拿破仑那时的成绩。

“直到1798年开始，在那些按理不该胜利的战争里，他也胜利了······”

老叔祖不去讲评书屈才了，卡尔心想，他要是出山，什么单田芳，什么梅兰芳，什么赵德芳，什么村里有个辫子叫小芳，统统不行。

“······当然拿破仑的军事素养不是70分，是90分，甚至95分。所以在某些该小败的地方他平局，该拉锯的地方他小胜，该小胜的地方他大胜。”

卡尔瞅了一眼那两个大的，嗯，还在认真听着，他继续说道：

“但这些，都跟天才无关，足够努力和足够战争资源，普通军事将领也都能做到。”

老军神有一种自己进入角色的感觉，意思是，我也行，和拿破仑一个level。

“我后来总结了一下，1798年之前，拿破仑的胜利是战胜，战了才胜利；是苦胜，苦战才胜利；是惨胜，就是虽然战胜别人，自己也损失惨重，在更早期，也有些失败。

“当然这些小失败，或者惨胜，苦胜，都不影响他作为最伟大的军事家，最伟大的军事天才的名誉。”

啪的一声，老卡尔拍了一下桌子，连声音也变大了。

“1798年以后呢，开始出现大量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甚至不战而胜。就是势如破竹，又如猛虎下山，瀑布入海。你们听这几个词有什么感觉？”

老卡尔设问一句，准备自答呢。

刚好墙上有幅猛虎下山图，瀑布入海图倒是没有，有的是瀑布挂前川的图，很有既视感，和老卡尔的问话又有了呼应。

“就是后来大家都被拿破仑打蒙了，见着就怕，见着就躲，接仗就投降。”

弗兰茨·约瑟夫说道，算是比较具体的泛泛而谈。

“拿破仑已经乘风而下，感觉和大势一致了，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大风，阻挡不了大势，也就阻挡不了拿破仑。”

马克西米连进一步说，犹如形而上的嘴炮，键盘党。

其实就是要驾驭大势，但是先要认清大势，乘借大势，然后驾驭大势。

小卡尔心里想，他是知道这些的。毕竟年龄在，又有后世的评论介绍。但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是的，你们说的都对，拿破仑先积小胜，手上的军队在不停的胜利中，形成了有战必胜的信心，甚至转化有战必胜的信念。”

小卡尔知道，信念比信心又高一个层次，很难打碎。揣测老军神的意思，是拿破仑经过这几年的打磨，已经把法军这堆废铁，炼成精钢了。

“好了，有了这些整体认识，我们再从具体的故事讲起吧。”

从这也能看出老卡尔的脑子依旧非常好使，知道先来个概要，让你知道整体情况，再用详细的东西来描述，来铺陈。

就像用百度地图导航，先缩小看个全局，大概知道几个主要的高速或匝道出入口，接下来，听志玲姐姐的引导就行了。

看着大家昏昏欲睡的样子，卡尔大公给大家来个提神话题。

“说来可笑，你们知道吗？法国最伟大的军事家，最伟大的皇帝，一开始是反法的······”

有什么奇怪的，到处都是这样的案例。

德国最牛逼的领袖希特勒同志，还是俺们大奥地利的呢，他一开始也觉得普鲁士就是个土鳖，没文化。

俄国最牛逼的领袖朱亚什维利老爹，对，就是那个叼着烟斗的，眼睛里都是慈祥又睿智的光芒的家伙，还是格鲁吉亚的呢，完全看不上俄罗斯棕熊。

奥地利最牛逼的军事家，拯救奥地利的大恩人，据说比你老卡尔还牛逼的军事统帅——华伦斯坦，还是捷克的呢，当然，他对奥地利一开始就忠心耿耿，后来嘛，讨价还价呗。

高丽人民的父亲，最牛逼的三半月他爷爷——胖王一世，据说还是大清国某个犯错发配边疆的贝勒的家奴出身呢。

小卡尔在心里一连给他举出四个栗子，都是重量级的栗子，手都举累了。

“······拿破仑是1769年出生在科西嘉岛，这个岛上的大部分人，都抱着要从法国独立出去的想法。”

卡尔倒不清楚，原来拿破仑还有这一段。

“拿破仑在那个环境中出生，成长，自然也不例外，一开始自认是科西嘉人，不是法兰西人······”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小卡尔，心里想着后世的各个牛人，对叔祖老卡尔这没见识的样子很是不屑。

不过没敢表现出来，他还是认真的装孙子——真孙子来装孙子，简直不用化妆不用彩排啊。

借用躺赢的句式，装孙子对小卡尔来说，就是躺装，轻松的一塌糊涂。

“······但是他也只能想一想而已，反正科西嘉人想独立想了很多年了，依然还停留在想一想阶段。想，虽然不助于科西嘉独立，也不会阻碍科西嘉独立。呵呵。”

听这话就知道，老卡尔是和小民族主义者对着干的，你听他那“呵呵”，挺渗人。

“拿破仑还是和许多普通人一样，最终目标是往大城市，比如巴黎去发展。1778年年底，10岁的小拿破仑离开科西嘉，那个生他养他的小破岛，前往法兰西大陆追求梦想·······”

听到这，小卡尔很有同感，不过把巴黎换成了魔帝二都。

“······拿破仑也和他的先祖们一样，一边反对法兰西，一边向往法兰西；一边大骂法兰西，一边守着法兰西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