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最愚笨的卡尔·路德维希,又是四兄弟中最幸福的那个,他生于欧洲大陆最牛的皇室,哈布斯堡家族。
他在世时,奥地利虽然遇到过波折,但整体来说也是蒸蒸日上,最多就是进步速度不如英法俄,普意美。
看着卡尔的“专用”忏悔室,陆长青突然冒出个恶作剧的念头,他钻进忏悔室。
作为一个很有祸祸能力的男人,他虽年过不惑,却真的要豁出去,想忏个悔,忏个五颜六色七彩缤纷的悔。
忏悔只是图个心安,反正也没打算改正。
小小的密室里,最显眼的就是那个耶稣受难像。
陆长青把自己的各种小破事,一件件摆出来,挨个告诉挂在十字架上的家伙,仔仔细细的忏悔,不留一丝痕迹,不放过一个死角。
忏悔完,还对着受难的耶稣,调皮的总结一句:我错了,但不会改。
憋在心里的话一说完,人就放松,也可能是走的路太多,有点累,也可能是被小网红气的,有点堵,反正是一阵疲惫感袭来,他就趴在那打个小盹。
他没注意的是,耶稣受难像的十字架都被气的乱颤,甚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起来华灯初上,外面半黑不黑,半明不明的,陆长青准备出去,回酒店和小网红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嘿嘿,你懂的。
他一撑身子,啪嗒一声,整个人摔地上了。
难道是腿麻了,抬头一看,感觉忏悔室好像大了好多,好奇怪。
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腿短胳膊小,还没来得及惊奇,突然感觉头好痛,就昏迷过去。
在迷迷糊糊中,脑子里挤进来很多信息,让陆长青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上帝惩罚他,还是垂青他,让他重生在卡尔·路德维希身上,而且是童年的小卡尔身上。
现在是1840年1月31日,维也纳,天气晴朗。
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气温有点低,壁炉里正在烧火,一丝丝烟味飘进鼻孔,咳咳,还有点呛人。
附身卡尔·路德维希的陆长青很是苦恼。
在几乎所有的史料上,奥地利都没有足够能力,主导的德意志,也没有日耳曼应有的意气风发。
而几乎所有的小说丫丫起来,要么是普鲁士吞并了奥地利,壮大德意志的力量;要么是利用奥地利吸引英法俄的火力,自己猥琐发育。
不管哪个方法,最终结果都是,普鲁士治下的德意志牛逼起来,挥手敲打高卢雄鸡,抬脚踩踏意大利。
还没看到哪个作者,愿意给奥地利一个机会,让哈布斯堡家族雄起一下,展现他们下半身统治欧洲的风采。
不指望像普遍作者丫丫的那样吞并普鲁士,至少也让他在舞台上正经表演一场吧。
画外音:年轻人啊,你还是读书少了,我们好像有看到呢。
上帝,你叫我重生在我从没看重的人身上······
好吧,不委婉了,你叫我重生在我鄙夷的人身上,而且重生之前,我正在调侃他。
现在还觉得有点尴尬呢,我都不敢照镜子,不敢面对。
万能的上帝,你说,这算怎么回事?
我心中的大普鲁士的雄图霸业,怎么实现啊?
叫我以奥地利为底子雄起?上帝,大哥,没想过,没准备啊,以前看书或丫丫时候都是反着来的啊,真的不好办呢。
我混吃等死行不行,反正也能活个60多岁。
可是想到这个卡尔·路德维希,要到约旦河里,喝大家的洗澡水,泡尸水,用这种奇葩的方式死掉,也不好办呢。
再说了,又当不了皇帝,如果能当皇帝的话,没事干,就欺男霸女,有事干,就伤天害理,图个爽七爽八,图个酣畅淋漓。
这也能实现自己的阴暗梦想。
可是欧洲又不像大唐大隋,人家是挨个往后排的。
记得这个便宜皇兄活了86岁,那时我坟头的草都枯荣20多次了,坟头的树木都有两人合抱,树荫都亭亭如盖了。
更不幸的是,还有8年,那个1848年革命就爆发了,这个革命横扫欧洲,重创奥地利啊。
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遭遇大乱,还是个愚笨的小东西,你叫他怎么办?
还有,你为什么叫我重生,我是成功人士,户口都从小县城迁到紫禁城边上去了,除了自住大house,还有几套大户型出租,这都是外人羡慕不已的。
我每天早晨都是笑醒的你知道吗?上帝。
上帝,我看书上不都是让废柴重生吗?为啥到我这规矩给改了?
我是精英啊,我是属于高颜值,高学历,高收入的“三高人群”啊,我这哪一点符合重生要求了?
你他妈说啊,回答我啊。
他很想掐住上帝的脖子,质问他,你为什么叫我重生?
但是他掐不到上帝的脖子来质问,当然也没有哪个上帝给他解释。
难道是因为我忏了一个不正经的悔?
唉,没事别忏悔,上帝打你嘴。
可是随着小卡尔的资讯越来越多的挤压进这个脑子,他陆长青好像慢慢变成看客了,缩在一角,盯着这个舞台。
然后,他手里紧握着耶稣受难像,又晕了过去,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附身夺舍的常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