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务必,当我的朋友
说实话,在一开始的时候,斋藤飞鸟其实挺喜欢和大家一起玩的。
或许,很少有人是天生就孤僻的吧?大部分的孤僻,好像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合群的尴尬,为了不被拒绝,而选择先发制人,为了不自己可怜自己,而对自己说,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恶劣,但是至少,在一开始的时候,或许有些人并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什么是道德的,什么是非正义的,不,或者说,道德、正义,这些冠冕堂皇又沉重无比的概念,是仅仅在读小学五年级的小学生们,所无法清晰认知的。
所以当大家在成长过程中开始认识某些人的“不一样”之后,开始选择不认同这种“不一样”,没有人觉得这是非正义的,因为这个时候,群体就是正义。人,毕竟总是从众的。
斋藤飞鸟一开始在心里埋怨过为了合群而疏远自己的好朋友,也愤懑过那些排斥“不一样”的人,后来就慢慢地学会接受了。
不一样也挺好,一个人,也挺好。
可是自我安慰本来就是一种压抑吧,人的压抑总是会爆发的吧?
亦步亦趋地在放学后走在人群后面,
“那个小鬼太奇怪了吧,一个人欸,哈哈哈,没朋友好像有些可怜。”
“话说她有缅甸的血统呢,总觉得是个奇怪的人。”
“不觉得她的眉毛很土吗?哈哈哈。”
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好像潮水,让斋藤飞鸟渐渐窒息,无法挪动脚步。
我真讨厌放学后的教室,讨厌回家的路,讨厌东京的黄昏。
我,,,我讨厌和大家不一样的自己吗?
突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闷头奔跑起来,
“我讨厌这样的世界。”
“小,小心”
清冽的声音带了些严厉。
斋藤只觉得自己的手好痛,然后看着那人的自行车带着她不受控制地倒在了草地上。
那人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然后摸了摸后脑勺,转头看向她,
“真的很抱歉,欸,你受伤了。”
她走上前来,伸出了手,但是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尴尬地收回。
她收回手的这个行为好像触到了斋藤飞鸟的泪点一样,斋藤飞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脸,竟然哭了。
意识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哭了的这一点,斋藤飞鸟哭得更厉害了。
女孩的脸皱成了一团,肉眼可见地有些慌神,她从未遇见这种情形,只觉得是自己把人家撞伤了,害的别人哭得这么惨烈。
不想挡着别人的路,斋藤顺从地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腕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但是还是止不住眼泪。
那个人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哭,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
斋藤飞鸟一边接过她的纸抹眼泪,一边眼泪又无法控制地汹涌着。
“我确实不需要安慰”,她想,“我不想被可怜。”
“那个,你真的不需要创口贴吗?”
那人戳了戳她的肩,然后强制地给她手上的伤口进行了处理,还把草莓牛奶糖塞进了她的嘴里。
“我才不喜欢这样”,斋藤飞鸟在心里默默抱怨,泪水却渐渐地停了。
“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
斋藤飞鸟不敢再和她对视,猛地转过头去。
说出口的话,你一定,不能忘记哦。
听了我的心里话,也请你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