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后来还是练了。
一这是桩消遣,在这个黑天就上炕的年月,对单身狗的伤害是加倍的。二是夏想在这里打小练子午静身功加上被师父站桩举石操练出的身体,比他在另一个世界精壮了数倍。
幼时还不觉得,越大临睡和晨起时越难熬。
他和孩哥同炕,连个挊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有时听到孩哥均匀的呼吸声,但身边躺了个人,还是少年。夏想委实朝自己那根铁棍子,下不去手。
所以这二,就是他得消耗多余精力。
一阵微风吹过,夏想回了回神。
“哥,我爹常说他这辈子没什么遗憾,走了不亏心。相比他一直在床上躺着难受,他走了我不伤心,你也别太难过了。”孩哥说道。
夏想点点头。
孩哥又说道:“哥,我们以后怎么办?”
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夏想尚未成年师父就病了,理当留在床前尽孝。但现在,他想去外面闯荡。
“先替你去双旗镇娶媳妇儿!”夏想斩钉截铁道。
“哥,我不想娶媳妇,左右他们也不认识我,不如你把她娶了吧。”孩哥说道。
“屁话。”夏想作势要踹他,指着不远处的坟茔道:“你要是想师父死的不安稳,只管不娶,我也省得跑这一趟。”
一夜无话。
隔天,
两骑踏沙而行,孩哥猛夹马腹,一鞭子抽在马尾,他身下的骏马骤然加速,孩哥扭头大喊道:“哥,我们比赛。”
“不比。”夏想果断拒绝。
这么大的风沙,还拼命骑马,脸不要…不是,皮肤不要了吗?
孩哥也不在意,一个人打马狂奔了一阵,停在一处高坡上等夏想。“哥,前面好像有人,去问问路?”
从他手里接过单筒的望远镜,夏想从镜头里看到一道人影,正在打水喂马,点点头道:“好,刚好给马喂水。”
两人往那边骑行的时候,孩哥突然开口道:“哥,你的刀呢?”
“包袱里呢。”夏想回道。
其实两柄短刀并不在包袱里,而在一个神秘空间。五彩石除了给了夏想一道印记,还有一个神秘空间。
只要夏想念头转动,他手上的东西就会进到神秘空间,同理放在空间里的东西也可以出现在他手上。
孩哥急道:“我爹说要头不离肩,刀不离身。你忘了?”
自己的刀没离身,但没法和他说。“没忘,包袱不是在屁股后头摆着嘛,不算离身。”夏想辩解道。
听到屁股,孩哥当即想起什么,问道:“哥,我爹说屁股上有痣的妮子是我媳妇,这我咋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夏想笑道。
“她能让我看?”
夏想:“……”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打马从土坡上下来,穿过一道沙土断开,形成的“门”,与之前在坡上看到的人影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