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桢要留下,她也不能阻止,即便知道他可能身世不简单,可是毕竟救过她,而且又没地方去,只是暂时的住在他们家里。她和李秋说过一次,自此李秋对她的态度更是冷漠。 晚上睡觉还故意避着她,她拿他没办法,不管她怎么解释,怎么哄,好像都得不到他的原谅。 已经两天没有给他换过药了。 她第二天带着他去了镇上,还是她硬拉着他出门的,戴桢留在家里看家,顺便监督一旁建屋子的工程。 镇子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她带着李秋到了施立军的药铺子。 只是诧异的看见那药铺子居然关门了,问了好几个路人才知道原来施立军和徐氏已经关门离开西城了。 她心里诧异,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呢。连个消息也没有,真是奇怪,西城开药铺子的不多,他们生意做的好好的怎么就关门了,还离开了西城,若是因为流民的事情,她觉得这样也不至于要搬走吧。 看着李秋眼睛缠着的布条,她心里一阵失落,“治不好了怎么办?” 她恹恹的带着李秋回了家,看着那个依旧淡然的男子,她心里闷闷的。 她关上屋子的门,站在他的面前,道:“说吧,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罢休,你已经,已经。。。”很久没碰过我了。“我都给你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还不肯理我?” 李秋好似没有听见她说话,静静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洛回无奈,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在戴桢的面前就表现的和她很亲密的样子,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就对她爱理不理的。 她哪里做错了呀,到底哪里不对劲呀,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直接点,她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搂住他往他脸上亲。 李秋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被她一扑就倒。几日下来他都不搭理洛回,她也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在他身后抱住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他从来不会拒绝洛回的亲密,此时也是这般,不过洛回及时刹了车,见着他刚刚被自己咬红的嘴唇,她轻轻啄了几下,“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想这样,“你又变回以前那样了,我不喜欢。” 李秋身子一顿,他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他摸索着在她的手腕轻轻一握,让她的手附在自己的眼睛上。 洛回顺着他的手在他的眉眼间摸索,好似明白了什么。 难道,李秋在意他的眼睛看不见?洛回心疼,他是不是心里比她还难过,因为自己的不足会拖累她。 忍不住吻上了他的眼睛,“只要你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你无论怎么样我都喜欢。” 她在想,可能,李秋没有在气她,而是在气他自己。 气他自己无用,不能帮到她,可她完全不在意这些呀,“你还帮我磨面粉,搬东西,如果不是你,我一个人绝对不行的。我不能没有你的。” 那一句“我不能没有你。”好似要让他在甜蜜中沉沦。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贪婪汲取者她身上的气息。 好似豁然开朗,那些阴郁跟着那句话一起烟消云散了。 她发现给他耳边说多一些情话倒是挺有效果的,他还是挺好哄的嘛。 这几天下来,戴桢一直忙着帮她修建扩宅,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平时都是在外面和大伙一起摆桌子,洛回另外上菜请他们吃。 戴桢倒是赢得了那些壮汉爷们的欣赏,处的倒是不错。 只不过每次李秋一见着仍旧不给他好脸色看,洛回只要给他们送饭过去,他都要郁闷好久,到了晚上就变本加厉给她讨回来,活生生一个醋坛子。 她早上照常去镇子上摆摊子,摊子上还摆着辣椒酱卖,生意仍旧做得很好。 这一天,易福来了信。 她晚上挨着李秋念信。 易福说他去京城了,他和陶玟的产业合作了之后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在京城也开始建立起了他新的商业了,正是扎稳脚跟的时候。 他还说,他的宣传十分的成功,刚刚到京城那会已经有人听闻过易德楼的名声了,那易德楼的袋子倒是流行了起来。 她一见信上易福说要做其他的产业,心里不禁嘀咕,你这还真是要当首富的节奏啊。 她眼珠子转一转,下去下了封信。 她想入股,但是这个想法还是放弃了,易福应该不知道这些的吧,况且她交他这个朋友,总不能涉及到金钱这些吧。 想想还是算了,她只在信上写下其他的。 她喜欢京城里的那些有趣的八卦,便让易福把那些事情都写进去让她看,易福也真是有心了,每件事情都写的仔细,起因经过结果都写的十分详细。她看着也觉得有趣。 明广帝终于能管得到边城这边了,听说会给边城那些混乱的地方加强管制,其实也就是增加一些士兵罢了。但是修筑城墙这个倒是令她觉得靠谱。 不过,他们西城这里往外是庴石村,庴石村再往外就是陡峭的山峰,要再往外,翻越一座山的功夫就是沿海了。 但在对岸就是秋萍的最大敌国,南瑞,庴石村靠海,一旁的西城也是离南瑞较远的一座城池,自然不会给他们修筑什么城墙的。 不过能给西城带来更好的制度,她也觉得挺好的。 她拿着厚厚一沓信,读着读着,倒是看到了更有趣的。 “听说忠武侯回到了京城,明广帝甚是高兴,不过却没有摆设宴席接待他,消息都传了一个月了,就是不见将军的影子,有人听说他为公主哀思成疾,病倒了。还有人说他其实没有回京城,而是还驻守在边城呢。有人说,因为这个。。。无德公主,在民间有了其他男人,将军待在自己的府中整日郁郁寡欢。” 洛回收起信,眉头紧缩,在一旁思考良久,“阿秋,你说这些消息是怎么回事?真是胡说,那京城的人就是爱听这些胡话,真是的。” 虽是这么说着,她却开始有些担心起这个忠武侯将军了,他该不会真的找她吧,不会是真的因为她郁郁寡欢了吧,不会吧,那自己岂不是又成了秋萍最大的恶人了。 要知道,这个大将军可是整个秋萍的守护神呀,要是他崩了,那可是堪比皇帝驾崩的啊。 这么想着,她又开始心慌了,说话的时候语气不禁低沉了几分,“不如,再问问易福关于京城的事情吧。”看着信上的消息,心里惶惶不安,好似自己就是那个罪人一般。 她又下炕在信上添了几个字。 李秋坐在炕上,脸上带着一抹淡笑。洛回却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