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必须要报,参与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不能放过。
打定主意后,九穗禾轻手轻脚的从屋顶上下来,就准备回到管凤阳住的那个厢房中去。
九穗禾的出现没有惊动书房中二人,他们还在继续你来我往的吹捧着。
不得不说话,这个大帅府的规模是真的大,九穗禾在庭院饶了一圈,彻底找不到他待过的那个厢房了,总觉得里面的这些屋子都一模一样,一个个转角将他搞得头昏脑涨。
九穗禾坐在廊下看着庭院中的山山水水,感叹道:“同时不同命啊!”
别人这过的才叫日子,就单轮一个住的地方就能让他迷路,再摸摸自己身上明显的骨头。
“是谁在哪里?”刘管家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还以为是府中下人正在偷懒呢,于是想要给他一个教训,出出心底的火气,最近他可是犯了太岁了。
先是碰见个不卖他面子的管凤阳,后又差点死在一个金眼毛小子手里。
活了这三十五岁,算是白活了,晦气得很!
九穗禾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来人是谁,自己不能杀他,还不能捉弄捉弄他吗?
“哟!这不是刘大管家吗!”九穗禾手中拿着刚折的柳枝,慢慢悠悠的朝着刘管家走了过去。
九穗禾还没有做什么呢!刘管家看见他的脸后,二话没说,转头就跑,不一会就没有影了。
那模样跟见了鬼一样,那速度就像一支窜天的炮仗一样。
九穗禾看着刘管家的反应后,一脸莫名其妙,“自己长得这么吓人吗?”他摸着自己的脸,嘀咕道。
虽然他长得不是风流倜傥,但也算长得端正,而且现在没有张开,不至于把人吓跑吧!
“什么臭毛病!”九穗禾咒骂一声,然后继续寻找那间厢房。
兜兜转转,终于绕回了西南的那见厢房。
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但九穗禾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里闻过这个香气。
屋里漆黑一片,冷冷清清,管凤阳还没有回来。
九穗禾点上木桌上的煤油灯,房间里渐渐明亮了起来。
他将布袋中的东西又重新整理了一番,那枚散开的平安符怎么也还原不好,拆开后应该就没有什么用了。但因为这些都是老头亲手画的,所以也不舍得扔,因此叠好放回了木盒中,又重新将取出一枚完好的平安符带在脖子上。
“这个香味怎么越来越浓郁?”
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熏得他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除了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以外,皮肤上无缘无故的出现红斑,痒痛难忍。
九穗禾打开窗户和房门,想要散去屋中的味道。
此时刚好管凤阳从外面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九穗禾坐在房间门槛上大大的喘着粗气,两只手不停的在身上抓挠,脸上、脖子上和手臂上全是抓痕,隐隐有出血的征兆。
可是九穗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的抓挠着,似有万蚁在啃食一般。
现在九穗禾对于管凤阳那就是金勃勃,哪里会任由他这样下去。
管凤阳扳开九穗禾两只不受控制的手,防止他再继续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你这是什么过敏了?”
看着九穗禾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疹,一看就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九穗禾那里有时间回应他的问题,只觉得脖子处好像被什么给勒住了,出气容易,进气难。
因此他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抓脖子。
管凤阳看着九穗禾的脸色由通红转变为了青紫,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
事情迫在眉睫,再不救他,几个呼吸间,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管凤阳一脸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白瓷瓶,将瓶子里不知名的液体倒进了九穗禾的口中,然他咽下。
说来也奇怪,刚将那个液体咽下后,九穗禾的情况就有所改善了,虽然红疹还没有消退,但是呼吸困难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管凤阳将九穗禾放在床上,又从床头边的箱子中拿出一个像胭脂盒样的盒子,开始用药膏给他擦拭伤口。
冷静下来的九穗禾,这才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感觉像是皮肤表面涂上了一层辣椒水一样。
恍惚之间,九穗禾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不寻常的东西。
在他所躺的这张床对面也是一张床,床下藏着一双沾满泥土的黑色布鞋。
那白鞋帮上沾满了紫红色的泥土,那种颜色的土,全奉城只有他所住的那个破庙旁边才有,就连那庙中的土地神的塑像都是紫红。
而九穗禾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因此绝对不会认错。
这个管凤阳去过破庙!8090809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