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胖子。
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大家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了下来。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个胖子跟我爷爷的关系好像十分的好,否则的话不会流这么多眼泪。
但是我想不通,爷爷当时的死状,跟孟熙瑶趴在棺材里面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呀!
为什么他们两个人背上,都会被扒掉一块皮。
这是我心里面最大的疑惑。
突然出现的一个师弟,对我来说已经难以理解了,但是必须要接受现实,因为情况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马青阳告诉我一件事情。
他说在他孟熙瑶死前,爷爷曾经告诉他,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因为孟熙瑶当时刚好回家,爷爷看到孟熙瑶带着一脸的黑气,感觉到有什么邪祟附身一样。
爷爷告诉马青阳,孟熙瑶应该是被人借尸还魂。
也就是说,其实孟熙瑶死去的时间,已经是很长时间了,回到家里面的那个孟熙瑶,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
尸体里面的灵魂,只是另外一个人。
我现在算是明白。
爷爷那段时间为什么不让我跟孟熙瑶来往,那是因为他发现了问题。
可惜在风水这一行里面,有一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爷爷肯定不会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其他不相干的人。
马青阳说:“你爷爷之所以那样惨死,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斗不过对方,更不想把这件事情连累给你,所以选择了自己了断。”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是我问出了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当初没有相信他,现在又这么的信任他,到底是什么事情造成了这样的转变?”
“一个死了的人,肯定不会说谎。”
马青阳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爷爷此刻被装在一口棺材里面,放在我家的堂屋里,看起来如此的孤单。
乡亲们看到我们回来了。
大家全部都包围了上来,开始问长问短。
马青阳让乡亲们守着我,自己回去办点事情,他们会选一个很好日子,把爷爷安葬下去,但是马青阳走后,乡亲们也一个个的散开了。
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
当爷爷不在了之后,乡亲们对我的态度,也变得这么的冷漠了。
经过这一场劫难。
我心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哀叹,等大伙都走掉之后,我拿出了爷爷的老酒,靠在棺材上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我甚至认为,这个老头子一直在我的身边,并没有离开,他以前跟我讲的那些事情,还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甚至我是怎么生出来的,我都还是那么的一清二楚。
听别人说,我母亲当年怀我的时候超期三个月腹大如盆,但是我还是没生下来。
有一天,我父亲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看着我母亲鼓起的肚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说了一通。
我母亲受到委屈,只能躲在茅房里去偷偷抹泪,突然梁上掉下来一只黑狗,当场把母亲吓晕过去。
这一吓,我也生下来了。
虽然掉在茅坑里,但幸好没被淹死,捡回了一条小命,说起来也是悲催,一出生就掉在茅坑里面,我的人生可能就从那一刻开始,带着无边的污点,苟延残喘下去。
更让我感到可笑的是。
那只把我从娘肚子里面吓出来的黑狗,最后竟然成为我家的看门狗。
因为我从小身体很弱,用什么办法都没有医治好,通过爷爷从各方得来的偏方,说我的魂魄从小就被吓得四分五裂,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得喝狗血延寿。
从那个时候起,我每天都要喝从黑狗身上取下来的鲜血。
那只黑狗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奶妈,我每天都要喝它的血,但是它从来没有嫌弃我,不管我走到哪里,黑狗都会跟着我,像是一个守护神一样保护我。
但是那只黑狗,做梦也想不到。
它在孟熙瑶葬礼的过程之中,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爷爷亲自割破了喉咙,还把它的狗皮,缝在了孟熙瑶的背上。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冤魂,那黑狗的魂魄,可能是最冤的。
咣。
我沉浸在过去回忆当中,突然一声炸雷划亮了天际,把我吓得跑回炕上,缩进了被窝,碰到了一个光溜溜的东西。
“啥?”然文吧ranen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