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ue的赤司征十郎先是一愣,继而也跟着一起认真地盯着我。
“呃……你怎么知道……”我尴尬地挠挠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昀目忽然尖叫起来,猛地按住我的肩膀开始疯狂摇晃,那副样子简直和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天差地别,像个抽风的中二学生。我被晃的就差用头在空中写个“粪”字,眼冒金星,失去梦想:“怎,怎么了?”
“住嘴!不许再跟那个人见面!我决不允许!给我去把中学生行为规范抄写一千遍啊啊啊啊”
“……”我默默移开视线,看着其他几个人,“她以前被渣男欺骗过感情吗?”
赤司征十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昀目,最后似是很无奈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诶,这样啊。”
我恍然大悟,下定决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看虽然结婚了但也能离对吧,更何况孩子都没出生,赶紧趁机换个爸爸!”
说着,我自信地竖起大拇指。
“……等等人家张昀目才刚刚结婚吧!”须枝忍不住大声吐槽起来,“几个月前你才参加完她的婚礼!这就开始劝别人离婚了你是什么魔鬼吗!手冢的发色都要变绿了啊”
我却没有搭理他,转身看着其他人:“所以马上是要去哪里?”
“哦,就在旁边的酒店。”
张昀目很快恢复正常,和我一起无视须枝直接往外走:“包厢都订好了。”
“我不!小黑你怎么不和我说话?!”须枝站在最后大喊,语气里全是那种小孩子虚荣心受了伤害的委屈情绪。
神经病啊!
我翻了个白眼:“快走,不然你就呆在办公室啃黄瓜吧。”
“那好吧。”他立即闭上嘴,乖乖追上来。
……我是养了个儿子吗???
人间历四月末,一个寻常的早晨。
鬼灯坐在桌前,俯伏着身子正在奋笔疾书。他握着黑色签字笔将一沓文书放到左侧,然后面无表情地攥着印章盖在最后一张申请书末尾。
通宵的工作结束,照理来说他应该去睡个天昏地暗,但当他放下笔,无意间却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永昼的地狱里,后花园的一大片金鱼草发出轻微的如同捻动碎纸般窸窸窣窣的摇晃声,自制花洒正尽职尽责地喷洒水珠,叶片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传来其他声音。
黑发的鬼神收回目光,下意识地偏过头想对着左侧说些什么,又抿了抿嘴唇,难得愣了半秒。
“超像的对吧?”抱着画板的女孩子将纸页举起来给他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黑眼睛弯弯的。
因为坐的凳子有点高,所以当时她可以轻松地晃着双腿,托着腮一本正经地等他处理完正事。天真稚气的小姑娘仍涉世未深,在是非对错的处理上还处于浅薄的程度,虽然懵懵懂懂,但好歹很乖,至少不会打扰别人,也不吵闹,于是他便默许了她坐在旁边。
估计是累了。
地狱辅佐官揉了揉太阳穴,把自己从幻觉里拉出来。他面瘫着脸站起身,拖着狼牙棒走出房间,有种莫名的怠倦神色。
“……有没有觉得鬼灯大人今天的脸色很可怕。”柴犬小白嘀咕道。
“嘘”
“鬼灯大人每天都是这副表情。”绿雉琉璃男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它扇了扇翅膀,用浑厚的低音小声开口,“总不至于是因为没回来的……”
作为话题中心的主人公,冷面的鬼神忽然止住脚步,猛地转身
“噫!”
几个跟在后面的小动物差点当场去世。
黑发青年垂着眸子,在他额顶的位置上正深深浅浅地笼盖着一大片阴影,遮住眼帘,看起来又诡异又可怕:“我马上要去现世一趟。”
“啊,好的!我们会认真工作的!”
号称冷酷至极面瘫男的地狱第一辅佐官微微颔首,他重新踩着木屐一步一步渐行渐远,只留下充满黑气的背影。
“……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