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气晴好,再加上从329到棋联展台的所在地麦园大学生活动中心并不远,所以即使我以正常速度前往,也仅仅使用了两分多钟。
而当我拎着箱子到达棋联展台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现场棋协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位穿着汉服的女生,至于一旁的另一位站在她身边的女生则在那边骂骂咧咧地对着电话里的人大喊
“李行宇!你在哪?!”
“什么?你们学院的学生会部门招新大会还没结束?”
“我跟你讲,你”
“下午才能来?喂?”
“如果你下午再敢不准时到,我会直接在这学期的第一届社管委会议上,提议把你的社长职务给弄掉,我花筱菡说到做到!”
这位学姐喊完后,就把手机甩给了一旁的汉服女生。
随后,那位汉服女生拿起了手机,继续说话。
“社长,我这边很忙,我先挂了,我也觉得今天下午你最好来一趟,不然按照这个趋势我下午怕是忙不过来,而且你别忘了那位国象的一级棋师!”
说完,便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然后摇了摇头,正当她准备坐在椅子上休息时,她看见了正在几米外的我。
“夏零学弟,你来了!赶快把简历交了然后填表吧。今天社长有些事,下午才能过来,如果你没事的话,下午再过来一趟吧,他正好可以亲自面试一下,以确认你是否有当上技术部部长的资格。”
“原来是江羽寒学姐啊,之前电话里发生了什么事。请问这位花筱菡学姐是?”
“社管委现任主席。”
“啊?!”
我对江羽寒旁边这位学姐的身份表示震惊。
“学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看,哪怕是我一个社管委主席,也得给你们棋联的社长免费打工,真不知道谁是主席。”
花筱菡指了指自己,随后摊了摊手说道。
我看着眼前的这位花筱菡学姐,一时无言以对。但她身上一丝气息令我感到极度不适。
“感觉这位学姐的画风好德意志啊,跟初次见到邓佳颖那家伙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一样。”
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
随后,我有意远离她几步,不再理睬花筱菡,只顾着把简历交给江羽寒学姐。
江羽寒学姐一接过我的简历,就把她手上的集中报名表交给我,让我开始填写。
而江羽寒学姐接过我的简历后,一旁的花筱菡学姐也凑过头来看了看。
“不好意思,羽寒,我对国际象棋不太了解,请问他的简历上的写的十年前获得一级棋师证书中的一级棋师相当于围棋的什么水平?”
“主席,是这样的,国际象棋的一级棋师,按照围棋算法,应当是业余八段!我特地问过社长,他的回复就是这样。而且他还跟我说,证书持有者的人数是有限的,从几年前华国不再颁发国际象棋的棋士和棋师证书后,棋士证书被作废,仅允许当做收藏品保留。而这些棋师称号就一直被保留作为一种永久性荣誉,只要棋手在比赛时不违反相关规定,他们的荣誉证书就不会被宣布作废。总的来说,我们华国的国际象棋棋师去世一个,就少一个!”
“八段?!我的围棋才业余两段!”
“学姐,围棋和国际象棋难度不一样,不能这样算,否则你让我这个中象的业四和业八的秦大师怎么办。”
业四:指业余四段。在这个世界里,中国象棋、围棋、五子棋都是以业余一段到业余九段、专业一段到专业九段进行排序,其中业余九段水平低于专业一段。这三种棋都没有像国际象棋一样实行等级分制度。
“我可以理解为你们棋联今年又加了一个国际象棋版的秦鼎文是吗?”
“如果十年后的这位同学还有当年的水平的话,主席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这位学弟就是李庆宇找我的另一个原因,要我给他破个例?”
“最早这是我的建议,没想到庆宇社长也同意了。”
“看来我今天还真的是走不了了。”
花筱菡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我。
“没想到今年棋联的新鲜血液中还有这样的人才,看来我当年留一个棋联的名誉社长头衔没错。那么,这位学弟,你也看到了,目前棋联的李庆宇社长并没有来,如果你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而下午你也有空的话,再来这里一趟吧。”
“再来这里一趟是确认我的水平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那我还要带着这个箱子里的证书原件和自己的棋盒过来吗?”
我刚问完,正好碰上前来报名的两位同学,而他们显然被我们的对话吸引了。
“证书?段位证书?”
“报围棋的武晨露三段和报外宣部的白雯婕同学你们猜的不全对,他是国际象棋棋手。国际象棋和其他棋不一样,没有段位,只有级别,他手上的证书应该是几年前早已停止发放,仅作为荣誉保留的一级棋师证书,水平如果换算到其他三种棋的话,应该是业余八段。”
江羽寒看了看她们两人,然后指了指我和我的箱子,向她们解释着我这边发生的情况。
“八段?!”
两人大吃一惊,与其说这两个字是他们喊出来的,不如说是吼出来的。
但此时的我却突然警惕起来,因为两人中有一个人的口音有点异常,随即习惯性地后退一步,然后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这位是白雯婕同学吗?我怎么感觉你虽然说和我们一样的母语,但却带有熊国口音。”
“是的。”
“,!你好,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