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我和老宫直接去了大殿,刚才吃饭时候我感觉我的整个左手都在抖。缠着纱布的地方有些湿乎乎的,我心里怀着一丝侥幸,但愿它只是因为表层皮肤的破裂渗出了一些血就好,如果这个时候化脓了我就只能退出墓室了。
因为胳膊已经肿的比较厉害,把袖子撸上去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老宫带着凝重的表情看着早上才重新绑好的绷带,现在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殷红。
“可能会疼一点,忍者啊。”
老宫在拆绷带之前给我了一个思想准备的空档,说真的,疼不疼的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已经疼的有点麻木了。
“没事儿”
我心里暗道,你撸袖子之前就应该说这句话了,哥们上刀山下火海前边七七四十九重关已经闯了四十八重,还能在这一重吓住了脚不成?
看我轻描淡写的样子老宫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给我解胳膊上的绷带,情况原因预料中的要遭一些,因为刚才的撞击我之前已经有些轻缓的创伤又变得严重了起来,有的地方就像是过年炖的稀烂的红烧肉一样,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组织层,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确实没有发炎化脓的倾向。
进墓前我们也为这种情况提前做了准备,所以一些必需的药品还是没少带的。刚刚吃饭的空档老宫偷偷摸出了包里的酒精和药膏揣到了衣服里,看到我的这个情况想也不想的就把酒精直接往我胳膊上倒了上来。
“我靠,那玩意是擦得吧。”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宫,难不成这货要烧死我?
“你这情况还能擦吗?得用酒精清洗一下,然后我再给你上药。”老宫对我的反应无动于衷,自顾自的为我清洗着创口。
我被老宫的这顿操作弄得直出冷汗,我能想象得到自己嘴唇现在的颜色。
“咱下墓以来几乎次次受伤的都是我,我都怀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们。”
“你想多了熙哥儿,其实我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后来想了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怎么一回事?”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个问题我都没想明白你是怎么想明白的?
“你想啊,每次有情况的时候其实你都是最弱的那一个,蒋老,我,你,咱们三个里面你是最弱的。正所谓柿子专拣软的捏,不捏你捏谁?等把你捏巴完了,也就该轮到我们了,这叫逐个击破。”
“什么叫柿子专拣软的捏,按照这样讲,万雯雯还有杜天雨他们不比我软?”
“万雯雯身边什么时候低于两个人过?”老宫像是看着傻子一眼的眼神看着我。
好像确实如此啊,我不得不承认在蒋老、老宫还有我我们三人中,我确实是最弱的那个蒋老有丹药相辅,老宫比我勤奋刻苦,而我因为过惯了不温不火的生活,从心态上就一直有种惰性心理。再加上万雯雯和杜天雨他们几个普通人一直是处于抱团状态,自然我就成了最好突破的那个目标了。
“熙哥儿”
“嗯?”
“兄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我下意识的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心里却开始活跃起来,看着他这欲说还休的表情,老宫难道要告诉我他暗恋万雯雯要为了万雯雯还俗?还是说数次救我于危难想把那二十万一笔勾销?后者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但是前者
“猥琐发育,别浪。”
纳尼?我万万没有想到会从老宫嘴里蹦出来这样一句话,一脸智障凝视的看着他。
“你这个胳膊千万不能再受伤了,这两次你太冲动了,下次有什么危险让我先上。”老宫边为我涂抹上药膏边向我说到,因为没有带棉棒所以老宫团了一段纱布作为替代,那种粗糙的布料从皮肤表层摩擦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有点头皮发麻,但是又得强装镇定的忍者不出声。
“我也不想啊,秦越那件事是我判断失误了,吃了个闷亏。昨晚上的事情和今天的事情,都是属于遭遇战那种类型,咱是想躲着它,但是实际情况不允许啊。”
“剩下的路我来打头阵,你去和杜天雨他们一起走吧,人多有个照应。”
“你信不信换到后面去后我照样是第一个扑街的?上个山都能被尸体绊一跟头,我可能是今年忘了拜太岁了,太岁老爷看我不顺眼。”我十分郁闷的说到。
“尸体?什么尸体?”老宫好像捕捉到了什么,拿着纱布的手直愣愣的停在了我的胳膊上问到。
“啊”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说漏嘴了,之前在上山的途中我被绊了一跤,老宫和万雯雯都只以为是被埋在雪里的树根搬到了,我和蒋老向他们隐瞒了遇到尸体的这件事。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三二32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