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聿,你趁着我们娘俩不在,跑到永梦居来,分明就是居心叵测,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啊?”苏知瑶微微地昂起头,哼哧了一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谁都知道平安生病,与她逃脱不了关系,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呢?的呃
再说了,这里不是飞云居,而是永梦居,撒野也要看是什么地方吧?
赵姗搂着苏平安,眼皮也没抬,道:“我三番两次告诉过你,永梦居不是你可以来的地方,你怎么不听呢?”
苏知聿终是嫡女,将来要嫁给翎王,她也不敢随意处置,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担待不起。她方才打了那两下,已经是出了气,眼下苏平安没事,她也懒得管了。
“姨娘,您将平安困在这里,您觉得他真的开心么?”苏知聿淡淡笑了笑,再次挣脱了护卫的束缚,道:“关在笼子里的鸟,会开心吗?”
是啊,关在笼子里的鸟,会开心吗?
苏平安这十二年来,都阴沉得很,也似乎没有特别开心的时候,总是郁郁寡欢的,以往听苏知瑶说外面的世界,明明刚开始很有兴趣,听着听着又发了脾气,站起身夺门而去。
大家都觉得,是因为他没法走出去,听那些“有趣的事情”,心中反而更是怨气,这么一来,赵姗也不让苏知瑶随便说话了。
时间久了,平安的性格越来越古怪。
赵姗回想起苏知聿的话,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抬头的时候发现苏知聿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
苏知瑶也不在,显然是追出去了。
“平儿啊,你没事就好。”赵姗搂着苏平安,喃喃道:“他们欠你的,娘会帮你要回来的。”
苏平安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可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那边苏知聿已经回到了飞云居,绿竹担心有苏知瑶跟过来,索性将院子里的门关上了。
此时还未到晌午,天又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小雪,苏知聿抬头看了看天,想起距离上一次去杏林医馆,也有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方鸿那边将事情办理得怎么样了。
她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思忖了半晌,起身道:“绿竹,我要出去一趟。”
“啊?小姐,你又要出去啊。”
绿竹不解,这前面还有四小姐盯着呢,万一四小姐死缠烂打地要进来找她算账,那可怎么办?上一回她能帮小姐蒙混过关,这次恐怕就不行了。
苏知聿已经坐到了梳妆台钱,一下一下地整理自己的头发,将繁琐的发饰摘下,简单地梳一个发髻,道:“今日你同我出去。”
“小、小姐?”绿竹有些惊讶,随即问道:“那、那我们去干嘛呀?”
“杏林医馆。”
“啊?去杏林医馆呀?”想起杏林医馆,绿竹又想起那位方大夫那张衰脸,心情登时又不好了。
一路上,绿竹的兴致缺缺,好不容易能出来,不是去玩,而是去见杏林医馆见方大夫那张苦瓜脸,一点也不好玩,一点也让人提不起兴致。
主仆二人走了一路,眼看杏林医馆就在前面了,不料巷子里有几个人在打架,看样子,像是几个接头混混在欺负一个少年。
少年身手不错,但身形单薄,对付几个壮汉仍有些吃力,此时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仍在顽强抵抗。
若是这么打下去……他命恐怕要没了。
苏知聿拧眉,飞身上前,身手行云流水,像从天而降的侠士,一脚踹一个,她用的力气不小,那几个人被踹得狠,纷纷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绿竹张了张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清风文学qinfeng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