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桦微扬了下眉梢，“你都拆开了，还问什么？小鱼儿的零食，你又不是没吃过。”

“谢谢。”杨绿萝一笑。

橙红的夕阳罩在她白净的脸上，给她美丽的笑容增添了几丝说不出的柔美与温婉。

慕少桦盯着她，微微失神。

她只顾拿着里面的小糖粒扔在嘴里嚼里，长长的眼睫一扇一扇，巧挺的鼻子下，红如樱桃的小嘴轻轻蠕动，那样的诱人。

慕少桦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盯着她看，他发现这个“傻乎乎”的小女人长得真不难看。

她的侧脸好美，特别是脸上的皮肤粉粉嫩嫩，光滑如玉脂，让人禁不住想冲动地去捏一下。

就像小鱼儿的脸蛋。

“我中午吃了碗面，又走了好长的路才坐上公交，现在有点饿。”吃完芝麻糖粒，杨绿萝转过头说。

撞上她清亮的目光，慕少桦急忙别回头，抿了抿薄唇，淡定地回：

“想吃就多吃点，小鱼儿给你吃很舍得。”

“哦。”杨绿萝又拿起了一袋玫瑰花饼，她打开先闻了下香味，再掏出一块递给慕少桦，“这饼好吃，你也吃一块吧。”

慕少桦看一眼，“不吃。”

“你都不吃零食吗？那买这么多。”

“小鱼儿会吃。”

杨绿萝盯着椅子上的一大堆，“他吃不完吧？”

“……”慕少桦皱了眉，唇角掠过一丝无奈的笑。

真够笨的！

得不到回应，杨绿萝只顾自己吃着，还问了句：“你是看在小鱼儿的面上才帮我的吧？”

“嗯，有这点认识……说明你还没笨得彻底。”

“我……”她转过头又看向慕少桦，“你也觉得我笨，我傻对吗？那你相信他们说的，我脑子有病对不对？”

慕少桦开始滑动手机屏幕，“……”

“你不说就是默认了。”杨绿萝垂下头，心情蓦然难受起来。

“三年前，自从我妈妈托人把我送到我爸爸身边，我就常常记不住事，连我妈妈的样子都忘了。”

慕少桦扭过头看着她，深幽的墨眸有探究的光芒……

“我爸爸带我去看过脑子，医生说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失忆了，有心因性精神障碍症。”

慕少桦一怔，“用过药吗？”

“用过，我吃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不会像刚刚回到家里那样难受，但是，我还是没想起很多事。”

“那你知道自己受过什么刺激吗？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

杨绿萝摇着头，“我记不得了，爸爸也不跟我说，他有时对我很关心，有时喝过酒或心情不好时，又会打我骂我……没有好好与我沟通过。”

慕少桦心里说不个味来，酸酸的，含杂着一丝丝的疼痛。

“你妈妈呢？”

“不知道，爸爸也从不跟我说，我只听兰姨说，我爸爸可能很恨我妈妈，是妈妈无情地抛弃了他。”

“……”慕少桦抬起头，忍不住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杨绿萝吸了下鼻子，对他一笑。

“我虽然害怕别人嘲笑我，可我还是会勇敢面对的，所以你们笑我傻，我并不生气，我自己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恢复记忆的。”

望着她含着泪水的美丽笑容，慕少桦心里百味掺杂。

有那么一瞬，他想搂过她……

给她一点温暖，一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