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弋右手缓缓松开,手指上的血,顺着手腕往下流,到手肘,滴落,在浅灰色的地毯上,变成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胥泽胸前,插着那把刃骨纤细的锋利剪刀,离心脏挺近。
他有躲闪的机会,但他不要抓住。
如果孩子留住了,她可能会给他一次机会,不过她现在不可能信他的话,他撒了太多的谎,程然、孩子,都是。
说不爱,说恨,都是他。
暗暗护她的还是他。
她宁愿相信是运气,都不会让自己信他。
“你听说过那句话吗?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唐弋垂下右手,微冷的血又顺着指尖坠落。
“就算我是朱阳的野种,我还是恨你。”她挪脚,沾上了他的血,走了。
原来的她,她自己都做不回了,现在他要她变回去?当她是只猫,还是条狗?
“把她送回去。”胥泽并没有先叫救护车,还未到达目的地的薛芙,被强行带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