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丰元年,隆冬腊月初,知府蔡家长房嫡子蔡桂晟受新帝赐封为贵侯,迁移家眷到天都云府安家立业。
……
天气越来越冷了,被镣铐锁在铁栏囚车上的姚惜澜母子女三紧紧依偎在一起,趴在她怀里的两个孩子迷迷糊糊,一身滚烫。
“官爷,求求你帮忙取些马草来,我两个孩子快要不行了,拜托了。”
“夫人我们做不了主,你自己亲自跟侯爷说吧。”随行监督的官爷对姚惜澜的要求置之不理。
姚惜澜两眼巴巴看着前方的马车,用尽全身气力喊道:“桂晟,求求你过来看看隆儿和芳儿吧,他们两个真的是你的骨肉呀,妾身发誓妾身从来没背叛过你,你不要听信小人谗言…,你对妾身要杀要剐妾身不怨你,妾身只希望你不要作出虎毒食子悔恨终身的事来!”
前方最大的一辆马车上,火盘里的炭火滋滋啦啦的响着,两杯掀开茶盖的茶杯正冒着团团白雾。
姚惜善正拿到嘴边,听到后面的喊声,手指不由的一抖,整杯茶落了下去,整个人往旁边闭眼假寐的男人靠去,摸了摸肚腹,声声呢喃道。“相公,姐姐那样叫着实在令人害怕,妾身吓到不打紧,妾身当心麟儿给吓到了,这几日进京舟车劳顿的,妾身一直不适……”
蔡桂晟顿时睁开眼,一手撩起车帘,对马车旁随行的下人吩咐道:“去!把澜夫人的舌头给爷拔了,看她还叫不叫!”
姚惜善侧头手帕捂嘴,防止自己的笑意出声。
“不知道这次犒赏水师们要犒赏什么能讨的新帝欢心,善儿你一向聪慧,对此事你有什么见解?”
姚惜善余光向着马车后,婉尔一笑。“相公,这事儿交给姐姐去办吧,她好歹得为相公你出一份力,来报答你这几年来对她母子女三的恩情。”
“善儿你该不会让那贱妇……”蔡桂晟眸光一敛怔怔看着姚惜善。
“怎么?相公你舍不得了?可姐姐她跟别的男人耳鬓厮磨的时候可是舍得你呀!”
“不!为夫是在想,芳儿是个女的也就罢了,那隆儿有什么好玩的!”蔡桂晟施施然笑开了,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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