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缠绵。
苏易安完全沉浸在新奇之中,不知疲惫,梅若雪也像是发了狠一样,非要中奖,反正两个人是折腾到最后,都疲惫极了,相拥而眠。
只是,梅若雪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苏易安的身影,摸着还有余温的床铺,胡乱的穿上了衣服就往前院跑去,袭月眼疾手快拿了斗篷把梅若雪裹紧了。
书房之中,苏易安叮嘱张魁:“本王不在的日子里,切记看好家,不容许夫人有任何闪失,不论是谁,都可先斩后奏,有事本王扛着。”
“王爷,张魁要跟随王爷去阵前杀敌。”张魁这半截黑铁塔的身子跪在地上,哭起来简直是太吓人了。
苏易安脸色一沉,不等说话,就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猛然起身。
梅若雪已经冲了进来,看她小脸苍白的站在门口,苏易安心口就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两个人大婚之后,消停的日子真没几天,如今又要分别,怎么能舍得。
看到苏易安在,梅若雪才松了口气,低下头发现自己光着脚,顿时委屈的很。
苏易安过来把她抱起来,吩咐袭月赶紧去拿了衣服鞋袜过来,又把张魁赶出去了,这才轻声问:“急什么?怕我走了?”
“嗯,好害怕。”梅若雪转过身勾着苏易安的脖子,整个人就趴在他怀里:“苏易安,这样的日子太操蛋了,我怕得要死,你们出去是打仗的,是要用命搏的,刀枪无眼,我就是怕。”
“不怕,不怕,咱们有弩床,放心吧。”苏易安用下巴蹭着梅若雪的发顶:“这次西域之行并不会太久的,我也想早些回来陪着媳妇儿呢。”
“但是,打仗不是说说就完事了,是要一刀一枪的打,再说了,段绪说西域人善于用蛊的,我怀疑上官隐的身体肯定好了,如果你遇到了他,就用弩床打他,把他打稀碎的,让他魂飞魄散,再也不用想轮回转世了。”梅若雪语气都恶狠狠的。
苏易安哭笑不得,拿了帕子给梅若雪擦着眼泪:“怎么还像是小孩子似的呢?放心吧,这次绝对会斩草除根的,我也会平安归来的。”
梅若雪抬头:“是不是我哭哭啼啼的不吉利?”
“没有,你这样为夫才会努力打胜仗,因为必须要赢,家里有个爱哭包等着我回来呢。”苏易安捏了捏梅若雪的鼻子:“我不在家的时候,不准哭哭啼啼的。”
“才不会呢。”梅若雪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我也不是什么爱哭包,我厉害着呢,你好好外面打仗,我在家里做生意,告诉你,我生意能做的可大了。”
“知道啊。”苏易安抱着梅若雪轻轻地晃着:“再过十来天吧,明元国、舜元国和世夏国的使臣就到盛京了,与这几个国家通商是很好的机会,我的若雪啊,如今可是奉旨做买卖的国商,但凡你想要做的事情,太子都会支持的。”
“嗯,我记住了。”梅若雪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袭月:“放我下来吧,我去洗漱一下。”
苏易安哪里舍得?让袭月把衣物送进来,又去提了热水过来,蹲下来仔细的给梅若雪洗脚。
梅若雪就不好意思了:“行了啊,让人知道还不成了笑话,堂堂并肩王在家给媳妇儿洗脚。”
苏易安抬头笑吟吟的看着梅若雪:“要是真有人这么说,我就说本王惧内的很。”
“我没让你惧内。”梅若雪勾起来脚指头,想要缩回来。
苏易安霸道的捏着她的脚丫在热水里仔细洗着:“我心甘情愿惧内。”
梅若雪抿了抿嘴角,看着苏易安修长的手指仔细的给自己洗脚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呢?
苏易安格外有耐心,慢腾腾的给她穿了袜子,衣服也都穿戴整齐,再把软底的小靴子也帮穿好,牵着梅若雪的手去了倚梅园,让梅若雪坐在妆台前,他仔仔细细的给梅若雪梳头。
“敏之,今日就走是不是?”梅若雪看着镜子里的苏易安,这样的镜子真是不好,人的模样在镜子里是失真的,一点儿也不好,梅若雪心里特别讨厌这个镜子了。
苏易安停下了手:“今日一早武帝带着程子良已经离开,他们先要去隆息州,我的墨麒麟快得很,想等你醒来了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