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明溪求情的机会,萧湛直接命她和小鱼儿进屋睡觉,留萧羽一个人在院中跪着。
熄了灯,外头仿佛也没了动静。
三更时分,明溪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趴在门缝上一瞧,就见月光下,萧羽还捧着剑跪在院子里,瘦弱的小身板摇摇欲坠的。
我嘞个去,还跪着呢?
这是跪了多久了?
不会要跪上一夜吧……
明溪在心里不停腹诽着臭冰块心也太狠了,竟舍得让这么乖的小羽跪上一夜,不就是练功时走个神的事么,至于罚的这么狠吗?
真要跪上一夜,那膝盖不得青紫青紫了,明天还能站得起来,还能走得了路吗?
明溪两道眉头顿时拧成了一股,想了想,还是蹑手蹑脚地从炕上爬了起来,绕过沉睡中的萧湛,努力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了他。
随后拿了两块鹿皮,用布一包,打了个结,就轻手轻脚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小碎步地跑到萧羽身边。
萧羽正努力稳着身形,但跪了两个时辰多,举剑的两条手臂早就由酸麻到痛再到麻木,却一动不敢动,更别提放下手臂偷个懒,歇一歇了。
一见明溪出来,他惊了一跳,睡意都散去了几分,“嫂嫂,你怎么醒了?”
“什么醒了,我压根就没睡。”
明溪鼓着腮帮子道:“你还在外边跪着呢,我哪儿睡得着?”
萧羽听着这话,只觉得心窝滑过一道暖流,声音都跟着轻了,也结巴了,“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心疼你了。”
明溪脱口而出,很是战兢地偷瞧了房间几眼,偷偷地把袖口的两团布包拿出来,“先别管我了,来,把这两个东西垫在膝盖底下,能好受些。”
萧羽沉浸在感动中,愣神之际,膝盖底下就被塞了两团软绵绵的东西,他看着,疑惑道:“这是什么?”
“鹿皮。”波波bb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