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少时上阵杀敌,曾被敌军毒哑过,后虽解了毒,嗓音却总似夹着沙石,撕扯着别人的耳膜。
“诸位不必多礼,各自去忙。沈姑娘,你若坚持带走叶三公子,自然可以只是,如若叶三公子的身份核查出问题,恐怕……会牵累了沈家。”
沈隐月挺直了脊背,仰头望向这位久经沙场的年轻将领,微抿的唇角,噙着一丝不悦。
“羊将军,此言差矣。”
斑斑欠身上前,拦在自家小姐身前,不卑不亢的解释道:“我迦南国律法,可未曾规定帮佣下人犯了事,需株连主人家的。”
“伶牙俐齿!”羊将军狠狠觑了这个不知分寸的丫头,“沈大小姐若是不能出具保书,人可以一见,却不能带走。”
“拿纸笔来”
沈隐月孤傲的仰头,觑见羊梓诧异的虎眸中噙着一抹得逞笑容,背着手,转身蛮不经心道。
“羊将军可知道,您身上这件将军的特质盔甲,价值二百两……”
卯三原想等子夜越狱,未料到沈隐月竟然这样“有情有义”,主仆二人“嚣张跋扈”的接自己出狱,心情十分复杂。
甫出了守城将军府,淅沥沥的小雨,毫无征兆的落在三人肩上,卯三一怔,哈没有带伞。
“先到梁台檐下躲躲雨吧”沈隐月领着斑斑拎着裙角,小跑着过去。
卯三心有余悸的觑了一眼那只玉九子铃,呵,果然有埋伏,看来冲着自己来的。
梁台檐下,已经站着两位男子躲雨,其中一位身穿锦缎祥云袍,他觑见沈隐月主仆,忙退了一步。
“姑娘,往里面站站,小心淋着”身穿锦缎贵公子,微微躬身拱手作揖,淡淡的龙脑香,贵气逼人。
沈隐月面色一沉,低头觑见他锦鞋上的祥云盘龙纹,恭敬跪地谢罪道。
“民女沈隐月,颜容有憾,有碍圣瞻,这就带家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