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野!”她的声音带着欢愉。
“有屁快放!”我说:“别告诉我你又怀孕了,老子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讹!”
她咯咯咯地一阵笑:“你想什么呢,你现在下班了吧?我请你吃饭。”
我却立即警觉了起来,上次她也是以一个请我出来喝奶茶的借口约我出来,然后讹了我几千!
“请我吃饭啊?可我今晚没空,啊,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到”我以信号不好为借口趁机挂断了电话。
她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我看着手机屏幕,明天是双休,可我的心情却欢愉不起来我很想奔赴这次的晚餐,可理智又告诉我,应该远离她。
靠近她可以获得短暂的快乐,可时间长了却是对我们二者的折磨。
但我有一句话没有骗她,今晚我真没空。
每个周五与周六的晚上,我都是忙碌的,我跟我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群好友相会,脱去身上的正装,释放我的灵魂,露出我最真实的模样。
当我赶到约定的地方时,一群人跟我挥着手。
“阿野!”为首的是一个染着五颜六色鸡冠型头发的青年,我有时候叫他鸡哥,有时候叫他彩哥,但他的本名叫做王摇滚。
起初我以为他是某位发廊的托尼老师,直到有一天让他推荐一个发型时,被他气愤地骂了一个钟头,才得知原来他是一位程序员。
鸡哥旁边站着一个看上去非常文静的妹子,留着又黑又直的长发,十足的美女,她在五一黄兴这边开了一家猫咖,所以我们都叫她猫姐,本名李小乖。
“鸡哥,猫姐。”我跟这两位带头大哥打了声招呼,然后脱去我的正装,扔到一边的箱子上。
“来,阿野,唱一首。”王摇滚把吉他塞给我:“我给你打鼓。”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我一边说一边已经抱上吉他,笑哈哈道:“那就给大家带来一首活着!”
我话音刚落,他已经甩起头,把一头帅气的五彩头发甩得跟鸡冠似的,他双手晃荡着,有节奏地敲击着屁股下的卡宏鼓箱。
见他这么投入,我也连忙进入状态,闭上眼睛拨动琴弦。
“每天站在高楼上,看着地上的小蚂蚁”
“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难倒说,我的理想就是这样度过一生的时光”
我声嘶力竭地吼着,宣泄着内心的压力。
一曲终了,我满足地放下吉他,呼了口气,道:“真爽!”
路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跟王摇滚,大概是被我们的热情、嚣张所感染,不少人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地等待着我们接下来的表演。
接下来便是猫姐李小乖登场。
美女登场,不少男同胞们都看直了眼,李小乖这位文静的姑娘不慌不忙地抱过吉他,她左手的袖口拉了拉,露出一道和平鸽的纹身,她右手的袖口又拉了拉,露出半只海豚的纹身。
“来一首烟熏妆,”她翘起腿,抱着吉他,悠闲地坐在一只鼓箱上,手轻轻一挥,仿佛在指点江山:“阿野,非洲鼓伴奏。”
“得嘞!”我好似一位侍奉老佛爷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