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闹钟没响吗?”钱梅推了一把衣兰着急地问。“什么闹钟,哦,妈,要迟到了吗?”她摇了摇头一下子清醒过来。“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你呀,快自己去收拾,我去给你弟弟洗脸穿衣。
“妈,头发。”衣兰穿好衣服和鞋子又跑到钱梅面前指着头发说。
“哼,这么大了也该学会梳头了。妈忙得狠。”钱梅边说,边给她扎了个马尾。“妈,我要扎辫子。”衣兰不依。
“没时间,乖,这几天都编不成。”钱梅索性打断了她的念想。
衣兰瘪着嘴,赌气地慢腾腾地往外走。“还不快跑,还有两分钟就迟到了。”钱梅冲她大叫。
钱梅把衣俊送进幼儿园后,健步如飞地跑进学校。她心里突然想到衣依是怎样做到不迟到的。想到昨天回家看到的情况,她还是决定把衣依弄回去暂住两天,让她负责一些必要的家务,还有给衣兰梳妆。这样自己会轻松一些……。
医院,上午十点刘医生带着一大群实习医生来查房,指着衣天树说“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急性黄胆性肝炎,这个病的典型特征就是起病急,好得也快,来的时候转氨酶是三千多,今天早上已下降到三百四十二点。今天再治疗一天,后天巩固,星期四,他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说完出了病房。
衣天树自己感觉基本上好了,连药都可以不吃了。他感到肚子一阵发空,刚才吃的一小碗稀饭,已经让他消化得差不多了,他穿戴好就往外走,想着去吃碗牛肉米粉。刚出病房就被护士堵了回去。
“衣天树,输液。你往那走。”护士推着护理车问他。
“呃,我吃碗粉回来输液,行不。”衣天树讨好地问。
不行,躺下,马上输液。“护士一脸严肃。
“哎呀,我饿得心慌。”衣天树。
“输了液就不会饿了。”护士和颜悦色。
病房里只有衣天树一个人,这个病房三张床,两张病床的病人都出院了。钱梅一早回去,到现在还没影子。好在,他刚才自己去打了瓶开水。
钱梅在学校里,学校刚上课十分钟,她心里急着回医院。所以在教室窗外不断给张老师做手势,无奈张老师没注意,直到全班同学都看到她了,张老师才开门走了出来。
“钱老师,有事?”
“这个,我找衣依,叫她出来一下。”钱梅脸有些发红。张老师看了她一眼应承了。
“衣依,你妈找你。”张老师说完又开始上课。我心里忐忑不安出了教室。妈在走廊尽头站着砂
走到她面前,我手脚无措地喊了声“妈”。
“你爸病了,我在医院陪他。你下午放学后,到幼儿园去接弟弟。今天晚上就和弟弟睡一个床,早上你负责叫他们起床,到食堂吃完早饭再去上学。”我默然不语。
“钥匙交给你一把,记得每天烧一瓶开水。上课去吧。”我张了张嘴,一眼看到串着松紧带的钥匙,伸手接了过来。
爸爸病了,我昨天就知道了。心想,不是不要我在家里吗?这会又要我回家里了。
“可是姐姐还会打我吗?”我转身追上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