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他、他如何下得去手啊?简直是畜生!”
“岂止是畜生啊,说他是畜生那都侮辱畜生了,这种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就该被千刀万剐下火锅里炸!”
“对对!这样的人就该付出代价,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永生不得超生!”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太尉府把他揪出来!”
“走!走走走!!!”
面前这些家属们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刻拿起手中的东西,冲到太尉将人活活打死。
司徒庭兰见状忙开口打破大家的讨论:“请诸位冷静一下,他郑忠之身居高位,有颠倒黑白的能力,如果我们贸贸然前去,只会被他派兵当做反贼抓起来,到那时,大家在牢狱之中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又如何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呢?”
在场众人都是毫无势力的平民百姓,听到司徒庭兰这话,便都沉默起来,有的脸上又挂满了泪水,他们也是知道自己的弱小,知道自己的无能为力。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潇洒快活吗?那我的女儿算怎么回事?”
“天道不公啊!上天竟然如此不公,让那样的人活了这么多年!”
司徒庭兰见大家都哭了,心情也不由得跌宕,眼眶跟着湿润起来。
一旁的裴子骞见状忙开口:“不是毫无办法的,我们这么辛苦的将你们找来,不是为了让你们痛苦的,是要你们和我们一起合作,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我们不能处置他,但是律法可以,公道可以。”
“那二位大人,可想到法子了?”
司徒庭兰和裴子骞默契点头,开口道:“已然想到,只要你们能配合我们,今日便能将那郑忠之绳之以法!”
“无论大人怎么说,我们都一定会配合大人的!只要能为我的孩子报仇,哪怕是豁出去我这条老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也是!”
“还有我!”
“我们都可以!”
李信急匆匆的跑进太尉府,因为太过着急,所以没有来得及看清前路,和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的郑忠之撞了个满怀。
咚
郑忠之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力量撞倒在地,手中的紫檀小茶壶也因此碎了一地。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紫檀小茶壶,还没有用上几天,就这么碎了一地,郑忠之的心里简直在滴血。
“李信,一大早上的,慌慌忙忙的干什么?你大人我还没死呢!急着给谁奔丧去?”
郑忠之骂骂咧咧的爬起来,一旁的人却是眉头紧锁,不顾郑忠之的呵斥,急忙道:“出大事了!大人!昨日司徒庭兰裴子骞将洛阳城闹了天翻地覆,我原以为洛阳城内是有了什么新的杀人大案,却万万没想到,他们要查的是大人您的杀人案!”
郑忠之眉头也跟着紧锁,缓缓道:“我什么杀人案?”
“就是从咱家后院里头挖出来的那十几具尸体,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些尸体的家属全部都被找到了,如今正朝咱们这边赶过来呢。”
李信语气焦急的仿佛下一秒郑忠之就死到临头了,郑忠之听罢却是哈哈大笑,拢拢衣袖道:“李信,我问你,那些尸体何在?”
“我派信得过的兄弟去烧了。”
说到这里,李信又补了一句:“事后我也去焚烧尸体之处看过了,的确是烧了个干干净净,连白骨都给砸了个稀巴烂,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郑忠之脸上的笑意不免更甚:“所以啊,就算他们把所有人的家属都找到了,又有什么用,如今已是死无对证,他们拿得出半点证据吗?他们凭什么说,人是死在我太尉府的,又凭什么说,人是我郑忠之杀的?”
李信闻言觉得郑忠之说的倒也有道理,只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安,担忧道:“可他们毕竟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如果说没有一点依据,没有一点可能,又怎么会急匆匆的跑到太尉府来呢?”
他这话倒是说到郑忠之心里去了,郑忠之微微眯眼,冷哼一声,甩袖道:“哼,不过就是一群刁民罢了,我堂堂太尉难道还没有随便处置几个刁民的权利吗?你速速去将府内人手都调过来,等我一声令下,便将那群滋事的刁民通通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