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庭兰满脸担忧地追问:“他们不会把狗子宰了加菜吧?”
裴子骞淡定地摇摇头:“不至于,这狗对他们还有用,这时候把狗宰了,大材小用了。”
王衡出很是赞同裴子骞的猜想,利索起身拍拍飞鱼服上的泥土,接茬:“恩,他们不至于傻到把狗宰了,要真这么傻也干不出这些瞒天过海的事。”
司徒庭兰见他两都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她看着林子的尽头,恨恨开口:“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摸清他们的老底,那还等什么,王大人,直接带着你的人冲进去啊,把他们都抓起来!”
“司徒兄,你怎么这么虎?”王衡出听到她的提议感到很吃惊,吸了口气继续说。
“虽然我们知道他们的用意,可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无从得知。我此次进山带的弟兄不过二三十,若是矿山之中有几百上千人,就凭我们这二三十人,能做什么事?”
司徒庭兰听他这么说,表情悻悻地望着他:“传闻锦衣卫中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高手,想来矿工不足为敌吧。”
王衡出闻言,忍不住嘴角微扬,笑出声来:“传闻,传闻罢了,锦衣卫也是人做血糊的,打不过一百个。”
“其实可以。”
沉默良久的裴子骞在这时开口,等两人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脸上,才往下说:“能被抓来做矿工的未必是什么正当的途径,多半是拐骗来的,重压之下,只怕这些人早已苦不堪言,两方对立之时,说服他们站在我们这边并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麻烦是不知监工有多少人。”
“那便先去瞧瞧。”司徒庭兰脸上毫无畏惧之色。
裴子骞盯着她看了一会,正要摇头,王衡出却点头赞同了:“司徒兄说的不错,增援的弟兄最快也要三个时辰才能到达,我们先混进去看看,把他们的底子彻底摸清楚了,可不能让到嘴的兔子跑了。”
司徒庭兰一边点头,一边看向捂着胸口的裴子骞:“裴兄,肋骨断了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就留在此处接应我们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裴子骞为人要强,决计不接受这样的安排,当下便扯下一片衣袍,围着自己的胸膛转了两圈,咬牙用力扎好,语气坚定地开口:“不,我也要去。”
司徒庭兰的目光落在他胸膛之上,略有不舍,可见对方这般执意,除了答应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带着征求的意见看向王衡出,见王衡出微微点头,这才无奈打趣着开口:“好吧,咱三一起去,要死也死一块。”
“呵,我裴子骞是要英明一世的,可不会和你们死在一块。”裴子骞脸上带着笑,话里却句句带刀,无情插在司徒庭兰胸口上。
司徒庭兰无奈地挑眉看向王衡出,王衡出轻咳一声,跟上裴子骞前行的脚步,丢下一句话:“王某,是锦衣卫的抵住一流,若是这么死便太折损面子了,所以王某也不会死在里面。”